知趣,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看似头头是道,实是跑题瞎议。”
林之韵说“不是不是,曾参在《大学》中说“虽不中,亦不远矣。”你真是谦虚了。我也爱看书,只是没你那样的投入,看到精彩之处往往体会不深,没能去透彻思考,及至自己动手写时方知其难,方知精彩的价值。广义而言,文章固然人人可以写,书亦人人可著,区别就是有没有人读。如果说写书是普通人的作家梦,那写一部传世之作就是文人的最高梦想。一部《红楼梦》,从它问世之日去起就广为流传,引得无数文人去研究,曹雪芹真是了不起,让人仰慕哟!”
倪潇儒说“是啊!那《红楼梦》可是一部旷世奇书,之中的诗词赋对,诔文谜语样样精彩。它的意境之美总是超越经典文字本身的范畴。真正是前无古人著,后无来者书,就象一座耸立在前的大山,让人遥不可及,无法超越。乾隆的爱卿,巨贪和珅就十分喜爱这部书,因而着力推荐,拨款刊印。一时文人雅士人手一卷,竟然风靡到“无红不成案”的地步。问世以后便有人开始研究这部书,直至后来形成一股研红的潮流。一时间著作林立,汗牛充栋,硕果累累,桃红梨黄悬满半空,但哪一说都满身缺陷,无以自圆其说。在我看来,之中的许多研究者,为使自己的立论能勉强拿得出手来,时不时的引用书中之言,充作佐证,其实那不过是炒冷饭,翻烧饼而已。还有许多研究者,名为研究,实已走火入魔,自寻歧途,就像书中的刘姥姥进大观园,那些吃穿用玩的器物,样样都是鲜见寡闻之物,因而难免臆测妄论。”
林之韵笑着说“潇儒,这“红学”可是一门学科耶,你这样贬抑那是会被视作轻狂的!”
倪潇儒不以为然的说“是彼之轻狂,还是此之迂腐,只要观之所为就可。我猜想,在那些研究它的人的潜意识里,一定连它是历史还是小说都还纠缠不清。前提尚晦,结果焉明?其实是一桩很简单的事情,《红楼梦》是一部经典小说恐无二议。它是文学而非历史,是小说而非记实,只是假借虚构的人事,演绎封建制度下的利益联姻,家族婚配及无情排斥崇尚自由爱情的过程。之中淋漓尽致的贬抑那些污浊虚伪,道貌岸然的权势者,褒扬的是有女儿心性的宝玉和一班地位卑微却反叛刚烈的丫鬟,就是虽居尊位,闺房华丽到“连神仙也住得”的秦可卿,原也是“养人堂”抱来的弃婴,但却是一等儿的人物,能洞穿世事,极是深谋远虑,知道“登高必跌重,”荣辱无常,兴衰轮回的道理,嘱咐婶娘王熙凤,要多置一些祭祀的田亩房产,因为这是连官俯也不罚没的产业。既可续香火,又可保家业。这还不比那血统高贵的凤姐儿要好上百倍。”
林之韵说“我也知道书中的人事尽为虚构,但读起来又不由得当它真一般。”
倪潇儒说“它的手法是叙真历史,描假人物。贪官和珅位高权重,而作者身份又是迷雾一般,这就愈发使此书蒙上了厚厚地帷幕,让人生奇,使人遐思遥想。”
“吔,《红楼梦》的作者不是曹雪芹么?”林之韵脱口而出。
倪潇儒咽一咽喉咙后才说道“作者是曹雪芹,那是胡适先生按他自己说的那样,经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以后,在1917年发表的的考据结论。后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成为主流考据结论。我想既有主流,那定然就有支流喽,且那支流的考据结论往往和主流结论迥然殊异。作者究竟是谁,我以为大可商榷,因为其成书年代并不久远,要写作刊印,那笔墨砚纸总需用得,那活字印版总需雕得,要写作总得有个安身之所,那就少不得有同村近邻,光这几处就要出现一大堆的人。要晓得,人是会思想会观察会说话的。从写作到刊印,绝非一年半载的功夫就可了事的。再则该书在当时又非禁书,大贪官和珅就对它推崇备至。但奇怪的是,有关作者的身份和一些写作的轶事,却没有片言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