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证的?”
倪潇儒笑着说“你吃那惊干嘛?我当然“烤”得,不过那“烤”字是烤红薯的那“烤”字。”
林之韵起先还不太明白,当她明白过来时立马笑个前仰后翻的,她咳了几下,想止住那笑,然后停停住住的说“考红楼…咋的就变成烤红薯了,也只有你才…幽默得出来。”她停住口,等缓过气来后又接着说道“你说“烤”得,那好,那就“烤”个来听听呀!”
倪潇儒一笑说“这有何难,“烤”一个就“烤”一个么。嗯…“烤”谁呢…”他停在那想。
林之韵笑着侧脸看他。那倪潇儒拍拍额头说“有了有了,就“烤”那刘姥姥吧!”
林之韵一边吃吃发笑,一边说“好好,让我也学学那烤红薯的手艺。”
倪潇儒清一清嗓子,又端正了一下身子,然后学着评书人的模样说道“列位且听,在下今日要“烤”的便是那刘姥姥。府上蒙难之时,姥姥正带着板儿来府上走动,见此阵势也不觉着了慌,但心底却想着府上的各样好来,从不嫌我这个庄稼婆子,还时常接济一些半新不旧的衣服和日用物件,往此一想心里倒镇定了,便急中生巧,就近救出巧姐又藏下平儿,坐上板车一路急奔回了庄上。此后便日日好生安慰巧姐平儿,一边带领全家下力锄禾农耕,日子虽道紧巴,却也无须担惊受怕。是年,圣上因感念贾家祖上救驾护国的功劳,不觉恻隐扰动,慈念顿生,遂废成命,赦其之过,复授爵禄,发还抄没。贾琏袭了封号,衣锦桑梓。头一件事便是去庄上谢恩姥姥,接回巧姐,扶正平儿。一家三口对姥姥自是感恩不尽,一饭之恩,千金投河。巧姐伏于姥姥膝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平儿退下腕上玉镯,二爷当下取银一匣一并敬奉,并嘱姥姥置些田亩房产以作颐养之需。姥姥哪里肯受,口里说道“这是俺庄稼人应当作的,恁好受此重礼?”话音刚出,不想那二爷、平儿已“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于姥姥膝前,口里泣道“姥姥再造之恩,岂是区区一只小木匣可以表的?若姥姥嫌弃,晚辈断不敢起身。”巧姐伏在姥姥膝盖头哭道“姥姥深恩,难以为荷,若是不受,姑娘愿留在庄上侍奉姥姥。”这下姥姥慌了,口中叠声说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快快请起。”姥姥见实在推让不过,只得勉强收下,又急忙将三人扶起。团圆之家对姥姥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含泪作别。此后姥姥便依二爷吩咐,置了百来亩沃田,又置下三间大瓦房。真是个世事难卜,人间沧桑,姥姥弓背之年能丰衣足食不提,还在不经意间当上个财主婆婆,岂非一桩快事。
此时那孙子板儿,已成伟岸须眉,因早年常随姥姥去府上走动,自然拜见过老爷太太,见过姑娘奶奶,亦观过稀罕物件,尝过山珍美味,当属京畿地面上唯一见过大世面的后生。板儿自小受姥姥引领,因而进退有度,应对得体,察言观色俱是拿手。是日晌午,京畿首富王员外寻访到庄上,将板儿高薪延入,聘为总管。板儿勤勉俭用,累年下来,积起万金。后娶一正室,纳一小妾,得一子二女是也。”
姥姥素来宽厚,一心积善。再者,京畿地方蓝天白云,青山碧水,食的又俱是自产的果蔬禽蛋,自然天年绵恒,直至阳寿一百二十有五仍腿脚灵便,目能穿针。次年秋上偶感风寒,不料此后竟日重一日,延至腊冬,在不知不觉间安详身殁,遂得“凡间彭祖”的美谥。此后,凡庄上人家,不论得悬弧还是添萧娘必抱去祠堂,在姥姥灵位前行叩拜之礼,求姥姥祈福康寿平安。”话到此处,只听“啪”的一声,有如醒木拍案,原来是倪潇儒击掌发出的声音。他紧接着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烤”来!”
林之韵听了再次笑个前仰后翻,捶胸顿足,停不下来,好长一会后才止住笑声说道“真当要笑煞我了。”停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说真的,“烤”得还真好,煞有其事似的。”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