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两瓶水紧紧跟在女友身后。 这处墓园面积很大,相比起来,前阵子那个寂静岭的墓地看着就像荒郊野岭。夕阳的光芒笼罩天空,洒向脚下这条古朴石砖路,也把前方女友的影子拉得很长。 沃森注视着这幅景象,眼前恍然出现一个身穿靓丽裙装的少女,在微风中朝自己转过脸,优雅而飞扬的神采,然后归于平静,面部逐渐爬上疤痕,与这张脸迅速重合,对自己说: “你为什么要带凳子?” “什么?”沃森缓过神来,见到前边的女友转头看着自己。 “我说你为什么要带着凳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见米歇拉终于说话,沃森加快速度凑上去:“所以你还记得路吗?我们还有多远?” “这里就是。” 米歇拉指指左边的栅栏门。 当年成员逝世都能登上新闻报纸,海因茨瓦芬家族在海德堡也算得上颇有名气,尽管后来经历了“继承人涉嫌重大案件离家失踪”的风波,甚至传言绝了后,房子都无人看管,可一码归一码,政府也不至于会把家族墓园给掘了。 两人很快找到了墓碑。 玛丽娜·海因茨瓦芬,1943-1993。 尤菲米娅·海因茨瓦芬,1921-1993。 女人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沃森轻轻放下凳子,站到她的身边。黄昏的阳光照耀墓碑,装饰着碑前那几束干枯的花,沃森缓缓伸出手,刚碰到女友的肩膀,米歇拉便猛地转身投进他的怀里。 “......别离开我......” 听着耳边压抑不住哭腔的声音,沃森迎着温暖夕阳,抱紧了怀中颤抖的身体:“我在,我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