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房内的痕迹非常明显。 生活痕迹。 地板上遍布着鞋印,再往里走,客厅最近很明显被动过,虽然墙壁依旧很脏,可那些疯长的植物倒也清理得七七八八。淡淡的酒味飘过来,沃森低下头,看到沙发底下藏着一堆空酒瓶。 谁做的? 和米歇拉对视了一眼,他避开散落的空罐头,将目光转向二楼:“虽然我不想勾起你的回忆,但既然我们都已经进来了,那你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庄园里是什么情况吗?” “只有我的外婆和几个仆人。” 蝴蝶刀小姐举枪瞄准二楼走廊,知道男友听力水平超常,她把声音放得非常低:“我的外婆是因病去世,我不清楚她把庄园留给了谁......虽然按照继承法来看,继承人应该是我,但我那时候已经被警方列为嫌疑人了。”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后来我回到海德堡的时候才知道,警方在我外婆死后秘密搜查了莫里庄园,但外婆临终前应该是将我的一些个人物品销毁了,比如面具什么的,但也不能保证全部遮掩......我不确定现在警方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当时没有心情追究这个问题,我本以为我不会再来了。” 沃森看向米歇拉,女友侧着脸,那双未被头套盖住的眼帘低垂,但立刻又抬起来:“至于那几个仆人倒是有可能......我们上去吧。” “好,让我走前面。” 说完,沃森一个原地起跳,直接跃上了二楼走廊。 “安全。” 一阵木头吱呀响,米歇拉跟上来:“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沃森知道女友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听到心跳声:“听起来前边连只老鼠都不存在,或许我们在这待两天,可以弄清楚这些客人?我看一些卧房的床都还在用,额......你可能不想听到这个消息,但我在地毯上发现了一些拆封过的计生用品......” “......不用了。” 米歇拉摇摇头:“庄园距离海德堡大学并不远,可能是周末偷偷开派对的学生,随便他们吧,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沃森还想说什么,女人已经转身离开。 她依然低垂着头,仿佛不愿意再看周围的景象,就算手上有枪,却连最基本的警戒姿态也无法保持。米歇拉很显然不像她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可沃森了解女友的性格,这种时候最好就别拆穿。 “噢对了......” 走到楼梯口,女人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回去我的房间看看,我忘了一件事,没准那东西还藏着呢。” “你在说什么?”沃森假装没听见对方稍有些变调的嗓音:“想带走什么纪念品吗?” “我是说你当年那套军服公主衣装。” 几分钟后,米歇拉提着一个积满灰尘的小箱子走出了正门,沃森紧随其后,手里拿了一把茶几小凳。蝴蝶刀小姐现在心情反而好转了些许,一面嘲笑男友挑选纪念品的奇怪癖好,一面讲起当年军服公主在海德堡引发的一系列事件。 直到吉普车开出庄园大门,米歇拉也没朝着后视镜看一眼,沉默的目光投向道路前方。接下来时间比较紧,他们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往内卡河另一边的城市墓园,海因茨瓦芬家族在那里拥有一小块埋葬地。 路途再度归于沉寂。 米歇拉打开那只箱子,整理着里边的物件。 除了军服公主套装,那两把霍华德·斯塔克特制的m1911手枪也被拆成零件放入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个笔记本。至于本子里是什么......沃森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别问了,此刻女友的表情距离流泪就只剩那么一点。 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她才愿意卸除伪装。 很快,吉普车一路开进墓园停车场。 蝴蝶刀小姐把箱子留在了车上,沃森反而带着茶几小凳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