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眼神犀利,问道:“丞相以为呢?”
刘义宣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皇上,臣心中一直存有忧虑。一旦内战爆发,硝烟四起,那北方的北魏定如恶狼一般,岂会放过这趁火打劫、趁机报复的大好时机?”
刘劭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怒声道:“那依丞相所言,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刘骏的势力愈发壮大,而朝廷却毫无作为,不闻不问吗?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容忍这等挑衅!”
刘义宣赶忙拱手,言辞恳切地解释道:“皇上,臣绝无此意啊!只是如今这局势错综复杂,实非轻易能定夺,还需谨慎斟酌,从长计议。
我们不妨先派遣使者与武陵王进行交涉,尝试通过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场争端。倘若武陵王执意不肯归还临川,那时再发兵征讨也不算迟。
如此行事,一方面能够避免内战对国力的巨大损耗,另一方面也能为朝廷争取到更多的准备时间,以防那虎视眈眈的北魏趁虚而入。”
刘劭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说道:“派使者交涉?刘骏一个谋反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岂会轻易妥协?朕看此举不过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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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迈入朝堂,跪地说道:“皇上,方才尚书省送来了一封紧急文书。”说完,双手恭敬地高高举起文书。
旁边一名太监见状,快步走上前,接过文书,然后小步跑到刘劭面前,弯腰躬身,双手呈上。
刘劭伸手接过文书,随即快速打开,目光急切地阅览起来。少顷,他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是雍州刺史藏质的上疏,念给各位大臣们听听。”
太监赶忙接过,随后用尖锐的声音读了起来:
“臣惊闻临川遭夺,而近日于臣所辖雍州城内,尤以襄阳周边,竟有可疑人等出没。
臣深感忧虑,恐此等可疑之人乃他国奸细,欲趁朝廷因临川事变致内乱之机,图取襄阳这一战略重地。襄阳地据要冲,若有闪失,后果实难估量。
为确襄阳平安无虞,稳边固疆,臣斗胆恳祈皇上增兵驻守。兵增则城防可固,警戒亦能提升,奸细则无隙可乘。
臣定当率麾下将士,死守襄阳,不辱皇上所托,以保社稷安康。”
太监读完,刘劭目光扫过众臣,说道:“各位臣工听了藏刺史所言,认为是该派兵增援呢还是不该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生怕说错话引来祸端。
刘义宣目睹这般情形,跨步出列说道:“皇上,襄阳地处我朝、北魏以及吐谷浑三者的交界之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倘若朝廷内部因武陵王之事生乱,那北魏怎会没有觊觎之心呢?还有那吐谷浑,虽说暂时臣服于我朝,可人心难测,难保他们不会趁机反叛啊。”
刘劭眉头紧皱,又问道:“那依丞相所言,刘骏窃取临川之事,朝廷究竟打不打他啊?襄阳又到底增不增兵呢?”
“臣认为,无论是否对武陵王予以攻伐,襄阳都须派兵予以增援,以防万一。”
王偃亦出列奏言:“皇上,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决不可因内乱而致使国土有失,派兵增援襄阳实乃大势所趋、刻不容缓之举。”
刘劭不禁冷哼一声道:“你们倒是讲得轻松容易,派兵,兵从哪里来呀?倘若朕把军队派遣到襄阳,刘骏来攻时又用什么去抵御?”
刘义宣说道:“皇上,臣依旧坚持之前的观点,进击武陵王与增兵襄阳二者并不冲突,襄阳万万不能置之不理。”
刘劭目光转向王偃,问道:“王刺史呢,也是一样的见解吗?”
“皇上,倘若襄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