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切不可如此,先皇刚刚驾崩,国内正值百废待兴之况,此时倘若调遣大军前往武陵,北魏、吐谷浑一旦获晓消息,必定借机来袭,不得不防啊。”
刘劭道:“依丞相所言,怎样处置最为妥当。”
“依臣之见,在先皇逝世的消息尚未传到武陵之前,速速派遣八百里加急,以先皇的口吻下达一道诏书,以病危为由征召武陵王入京。
如此一来,既可兵不血刃地免去内乱之忧,又能防备外敌入侵。”
见刘劭正在沉思,江湛的党羽许湛之说道:“皇上,武陵王诡计多端,若是识破了这个计划,不肯进京,反而会让他有了准备的时机,再要抓他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臣建议八百里加急的使者先行,大军紧随其后。若是武陵王乖乖地跟着进京也就罢了,如果他拖延不来,大军就立刻攻入,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至于丞相所担忧的他国来袭,确实也不可不妨。大可让临川王从封国中调拨一半军力前去,临川郡地处偏僻,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北魏、吐谷浑必不可能舍近求远,攻打此地。且另一半军力可留守本土,以防不测,如此行事,必不会出现乱子。”
刘义宣正欲开口,却被刘劭阻止。
刘劭道:“许爱卿言之有理,朕就命你为监军,萧斌为主帅,临川王为副帅,速调京城一万兵力及临川郡两万兵力,合兵一处,火速出兵。”
刘烨闻听此令,如遭雷击,惊愕万分。他万没料到,刘劭竟会派他前去攻打自己的好兄弟。此刻,他心中乱作一团,如麻如絮,不知如何是好。
若遵旨前去,兄弟相残,于心不忍;若抗旨不遵,又恐触怒龙颜,招来杀身之祸。在这样进退两难之际,他只得勉强应承,硬着头皮领旨谢恩。
散朝之后,众大臣如鸟雀般散去。却又很快两人一组、三五成群地聚在了一起,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
“王大人,你刚才怎如此糊涂啊!”一位大臣凑近王僧绰,神色担忧地说道。
王僧绰一脸疑惑地回应道:“吴大人何出此言呐!”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登基,这矛头立马就指向了先皇最宠爱的武陵王,其中的缘由不是显而易见吗,王大人怎么还往刀口上撞啊。”吴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为王僧绰的举动感到后怕。
王僧绰听后,却是一脸正气,坦然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武陵王作为我朝第一勇将,那可是威名赫赫,身名远扬,威震四方啊,他的名号让北魏和那些异族听到无不胆寒。
倘若他真有反叛之心,又怎会在每次战斗中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视死如归呢?
再者,以先皇的性情,怎会只因一信一物,就轻易断定武陵王图谋反叛并自戕而亡。王大人难道就不曾考虑过这些问题吗?”
吴大人不禁羞得面红耳赤。他和其他大臣们并非没有想过王僧绰所说的这些,只是害怕惹祸上身,不敢去想,更不敢说出来。
这边,丞相刘义宣喊住了刘烨:“烨儿,你过来!”
刘烨听到呼唤,沉着脸走了过去,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丞相有何指示?”此刻他的心里还带着些许对刘义宣的不满。
“你这小子,怎连叔父都不叫啦!”刘义宣有些嗔怪地说道。
“我可不敢攀这高枝。”刘烨赌气似的回应道。
“行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提议诱骗骏儿回京,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刘义宣无奈地解释道。
“叔父,您是说休龙已经知道朝中的状况了吗?”刘烨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现在还不知道,最迟后天早晨便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