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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这升职是朝儿小产换来的,不是靠孙儿自己的努力得来,孙儿受之有愧。”
颜谦墨心中明白祖父说得有理,但要做起来何其难?
“朝中有多少人的官是受之无愧?能爬上朝堂上的高位,成为陛下身边的肱骨大臣,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清清白白,靠自己上去的?
哪个不是使了些手段?”
颜云洲对大孙儿这一根筋的模样很无奈,怎么和其父那较真劲一模一样。
长子颜牧泽因受不了官场上的虚假恭维而放弃仕途。
起初,颜云洲概不同意,但后又心疼长子被朝中人抨击而郁郁寡欢的模样,同意其做闲云野鹤的散人。
如今孙儿颜谦墨有其父之风,令颜云洲心惊,这可是他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还是要严厉些。
“就是祖父,能坐上尚书令这个位置,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颜云洲盯着长孙道。
颜谦墨沉默不语,静静听着祖父的教导之言。
官场上的应酬他也知晓一二,但他还是对这些行为很不耻。
否则,颜谦墨也不会发奋图强读书,放弃祖上蒙阴而选择自己考取功名,步入官场。
“墨郎,你想要成为名流千古的名臣,维持侯府的荣光,背后没有点手段是不成的,”颜云洲毫不客气的教导道。
“如像你这样勤勤恳恳的恪守本职,靠能力和阅历晋升,等你到致仕之龄,怕是连朝堂都入不了。”
颜谦墨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他很不想承认,但祖父说得在理。
“此次升职是你妹妹给你带来的本就不错,但如你这样丧气,在那些官场上的老狐狸拿到把柄,你妹妹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颜谦墨被说得一愣,不解的抬头,朝儿的努力?
颜云洲看到长孙满眼的疑惑,从案桌的暗格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用手点了点。
“你如今也二十又一了,步入官场也有两年有余,侯府和宫中的密事也该让你这个未来继承人知晓了。”
颜谦墨在祖父的同意下拿起那封信,快速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满脸震惊。
“祖父,这······”
“墨郎,莫要辜负了你姑母和朝朝的良苦用心啊,”颜云洲语重心长道。
颜谦墨怎么都未想到,朝儿落水之事的背后居然有如此真相。
他紧攥住拳头,眼圈微红,一时又悲恨交加,萧氏怎敢······害他的妹妹。
“知晓了事情原委,日后在前朝要谨慎行事,莫要给宫中添麻烦了。”
“是,祖父,孙儿知晓。”
“你父亲母亲,还有你祖母那,别让他们知晓事情真相,”颜云洲叮嘱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孙儿谨听祖父教诲。”
朝朝向扶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