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灰尘和泥水,他也毫不在意,满心只想着尽快将房子修缮妥当,好使嫂子和孩子们能够拥有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安心之所。
每一回,嫂子和婶娘对于陈寿的热忱相助都怀着万分的感激。她们会拿出家里仅有的一些可口饭食来招待陈寿,然而陈寿每次都只是婉言谢绝。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嫂子家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不易,他实在不忍心再给她们增添哪怕一丝一毫的负担。
也就是这样,陈寿的媳妇桂花,老是由于嫉妒小凤的天生丽质,整日里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男人的魂被小凤给勾了去。就因为这毫无来由、毫无根据的猜忌,她在家中与陈寿争执吵闹不停歇,一次紧接着一次,一回连着一回。那撒泼耍横、蛮不讲理的样子,那不管不顾、胡搅蛮缠的劲头,着实令人难以容忍。
她却全然不顾及这样一般相处,彼此的关系单纯且真挚个关键的事实,那便是小凤刚刚嫁进这个家门的时候,这个隔房的小堂弟还只是个天真稚嫩的小不点儿。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始终都亲如姐弟。可桂花却被自己那已然扭曲的心思紧紧束缚,深陷于无端的猜忌与怨恨之中,再也无法以正常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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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七已经满心欢喜地吃了一根包谷杆,那甜蜜的滋味让她心中充满了满足感。然而,天真无邪的她又怎会知晓,就因为这一根看似微不足道的包谷杆,竟给她的娘带来了极大的屈辱。婶子桂花本就对自己父亲陈福心怀怨恨,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父亲去世后,自己的堂叔陈寿老是去帮衬母亲,这让这个桂花婶子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晚上,桂花下工回来,女儿告诉她:“娘,陈小七偷我的包谷杆。”桂花一听,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布满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像个炸了毛的母鸡,冲着小凤家的院子,桂花扯开嗓子,开始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她那粗俗不堪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从口中疯狂涌出:“包谷杆拿去干啥?该不是发骚用来捅屁眼吧!小小年纪就和一些寡妇婆娘一样,开始学勾引男人了是吧!”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人听了直皱眉头。接着,她又继续骂道:“有的人就是缺德事做多了,年纪轻轻就死了,丢下自己婆娘到处勾男人。”此时的桂花已然丧失理智,变成了一个泼妇,她将心中的怨恨与嫉妒尽情地发泄出来,丝毫不顾他人的感受。
然而,桂花虽然骂得难听,却并未指名道姓。即便林儿和婆婆心中万分生气,此刻也只能忍着。因为一旦去接话,就变成了对号入座,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所以,她们也只能任由这个泼妇肆意辱骂,心中虽有怒火,却无处发泄。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等待着这场风暴尽快过去。
小凤在家里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辱骂,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双手死死地捂住小女儿的像筛糠一样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心如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刺穿,痛得无法呼吸,满心的屈辱和悲愤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桂花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她愈发骂得张狂,愈发骂得恶毒,那架势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所有不满和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部宣泄出来。那不堪的叫骂声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陈寿匆匆赶回,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把这个泼辣凶悍的女人拖回了家。
从此,小凤就刻意躲着这个小堂弟,再也不让他帮忙。陈寿满心满眼都是无奈,要知道,那时候娶个媳妇实属不易。虽说这个媳妇平日里蛮横无理,撒泼打滚是家常便饭,对自己尚在世的父亲也是百般刁难,从不给老人好脸色,甚至在老人身体不适时也不闻不问。可又能怎样呢?谁叫这个女人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为陈家延续了香火,他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