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走路,可偏偏眼看着这天气一日日热起来,到了下地必然离不开喝水续命的当口,他那不知道陪伴了他多少年的老伙计水壶却罢工了。
说罢工倒也不准确,毕竟水壶这东西,只要底不漏,再怎么着都能应付着用,可偏偏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铝皮的水壶都能让他摔裂了口,壶口的木塞也是稍一用力就要碎成渣渣。
可眼看着这破水壶装一壶水能漏半壶,李彬却还是舍不得换个新的,自己削了个塞子,又拿胶布把水壶缠了缠,竟然还能接着用。
可他那水壶用了多年,早就变形了,木塞根本塞不紧,缠了胶布的壶身也丝毫不给李彬面子,照旧不误地漏水。
因此这段日子里,往往是活还没做到一半,他的水就喝完了,因此便只能厚着脸皮,东蹭一口,西灌一嘴。
宋观文虽然与其他知青都关系一般,但和李彬这个自来熟倒是关系还好,因此便成了他蹭水的常客。
要是放在平日里,他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口水而已,给李彬喝就喝了,可偏偏今天却……
“哎呀,旧的不是还能用嘛,废那冤枉钱干嘛。”青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堆着笑有些讨好地道。
“不过话说你这水里是不是加糖了?我喝着怎么甜丝丝的?”李彬一边说着,还一边还啧了啧舌,似在回味一样。
宋观文闻言,下意识蜷了蜷舌尖,感受到唇齿间尚未散去的甜味,忍不住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