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里总听见磨菜刀的声音,像不像当年在村里……"贾张氏的脸瞬间惨白,假牙掉在地上叮当乱响。
周卫民正在给陈雪茹展示新融的"谭家菜谱+太极云手"技法,听见这话手腕一抖,糖醋里脊的汁水在青花瓷盘里画出完美的太极图。陈雪茹的香云纱旗袍下摆扫过八仙桌腿,她拈起银筷夹起块鱼肉,红唇在鱼皮上轻轻一抿:"易师傅这是要给卫民牵线?"
"机械厂两千号工人,每天八百份盒饭。"易中海摘下眼镜,用绒布仔细擦拭,"王主任说要是能拿下这个标,四合院联营社的牌子就算立起来了。"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傻柱昨天在食堂摔了七个饭盒,说是要调去服务公司。"
贾张氏的破锣嗓子从月亮门那边炸开时,周卫民正在教阎埠贵算成本账。老太太挎着个蓝布包袱,里头装着半扇腊肉,一进门就往八仙桌上拍:"卫民啊!你三大爷昨天在供销社看见秦淮茹了,她跟采购科的老李头在粮站后巷子……"
"妈!"秦京茹从垂花门转出来,水红色的确良衬衫勒得胸脯紧绷绷的,"您又胡说什么呢?"她手里捧着个搪瓷缸,缸沿还沾着片韭菜叶,"卫民哥,我姐让我给你送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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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的拐杖点地声从西厢房传来时,周卫民正在后院教孩子们打太极。老太太拄着紫檀木拐,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领口别着机械厂的厂徽。"卫民啊,"她咳嗽两声,"这是小张主任,来考察联营社资质的。"
年轻人掏出笔记本,钢笔尖在"卫生条件"栏停了停。周卫民注意到他袖口磨得发亮,显然常年在车间干活。陈雪茹这时端着盘刚出锅的松鼠桂鱼过来,鱼眼还泛着油光:"张主任尝尝,这是用您厂里发的菜籽油炒的。"
贾张氏的尖叫声突然刺破暮色,众人赶过去时,她正躺在东厢房地上打滚,怀里死死抱着个青花瓷罐。秦京茹跪在旁边抹眼泪:"这是我妈陪嫁的酸菜坛子,卫民哥你评评理……"
"京茹,"他抬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你姐是不是让你把罐子送去当铺?"秦京茹的脸色唰地白了,陈雪茹的指甲却悄悄掐进他手心——那里藏着张当票,日期正是三天前。
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顿地:"胡闹!卫民,明早带两罐酸菜去街道办,王主任等着验货。"她忽然转向张主任,"小张啊,你们厂食堂缺的可不是酸菜,是能镇住场子的主厨。"
"一大爷,借步说话?"周卫民解下羊皮手套,哈出的白气在眉间凝成细珠。他注意到对方铲煤的动作顿了顿,煤渣在铁锹边缘簌簌掉落。
易中海直起腰,棉袄肘部磨出的毛边随着动作摇晃:"卫民啊,院里的事你向来不掺和……"话尾被北风割碎,他转身往耳房走,布鞋在雪地上拖出两道浅痕。
"您知道轧钢厂仓库失窃的事吧?"周卫民把茶缸往老人面前推了推。易中海的手指在缸沿敲出笃笃声,像在数着某种节拍。
"三大爷今早捡到半块煤饼,上头有红漆。"周卫民突然开口。易中海的瞳孔猛地收缩,茶缸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响。窗外脚步声戛然而止,秦淮茹的头巾消失在门帘后。
"秦姐这手艺,比当年接生还利索。"他忽然开口。下方身影剧烈震颤,麻袋坠地发出闷响。月光恰好掠过窗棂,照亮秦淮茹发间那支翡翠簪子——正是三天前聋老太太丢失的传家宝。
"阎老师好雅兴。"周卫民从房梁飘然而下,梅花镖在指尖转出残影。阎埠贵僵在原地,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我是来抓贼的!"
"抓贼带麻绳?"周卫民抖开对方袖中的尼龙绳,绳结上还粘着煤渣。系统扫描显示,阎埠贵今早确实捡到半块红漆煤饼,但此刻他背包里露出的半截钢尺,分明是轧钢厂失窃的测量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