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暗,她不得不改变武装,换上手枪和战术电筒继续前进。可还没走多远,米歇拉就注意到脚下的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一条杂草丛生的石砖道,宽度和此前相比也窄了很多。 像是终于开启了灯光,远处的景象逐渐变得明晰,尽管依然笼罩在暗幕当中,可女人已经能够辨认出它们的大致轮廓。只是在看到房屋的霎那,米歇拉整个人顿住,跟一尊人偶一样呆立不动。 她怎会认不得那栋宅邸? 这一定是幻觉。 女人心想着,用战术手电前端撞角猛砸手掌心,疼痛却是如此真实。米歇拉转身往后看,哪里还能瞧见教堂的踪迹?自己明明也才走出不到百米,刚才路过的广场、街口和教堂统统消失,只环绕着记忆中最熟悉的花丛。 这里是海德堡。 这里是她曾经的家。 就在这时,耳边哐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随之剧烈震动。米歇拉差点没站稳,努力调整着身体,却感觉到越来越晕。坚持了几秒钟,她不得不半跪下来,试图用左手撑地,然后掌心便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这当然不是地面,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是砖砌小路,重叠呈现出一张熟悉的脸。米歇拉呆愣几秒,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凑到脸上的沃森小姐,用干涩的声音问:“......我睡过去多久了?” “唔,从你跟唐娜围着我绕圈圈开始,但你还是坚持到了走向教堂门口的时候才彻底失去意识。”沃森小姐用手指戳戳女友的脖颈:“有哪里不舒服吗?体温升高?心跳紊乱?我是没想到,你的防毒面具竟然抵挡不住唐娜的致幻花粉。” “什么花粉?” 米歇拉依然觉得头晕。 好就好在天空一片灰蒙蒙,光线并不强烈,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到一片弥漫在浓雾中的湖岸。沃森小姐也不多话,静静坐在一旁,等待米歇拉恢复清醒。 “所以......你怎么把我叫醒的?”女人终于感觉好些了:“我记得耳边突然一声响,还有地震......你做了什么?” “她打了我的屁股。” 一道稚嫩童音从右侧传来。 海因茨瓦芬医生转头看去,一个身穿蓝色小学生制服、晃荡着双腿的黑发小姑娘正坐在石墩上,朝自己露出一脸恶作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