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馅饼。他恶心到有些想吐:“奎尔科学长,我想麻瓜的这番言论还不能完全套用在我们身上,假如他们本身——真的低人一等的话。”
哦,维戈·克劳奇当然相信着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着不公平这件事,但他无法忍受用这种充满着自大和无知的语言钻进他的脑袋。他生来就知道自己聪明,擅于用冷静的头脑思考问题和施展咒语,习惯于把自己放在一张棋盘上思考问题,维戈习惯隐藏自己的想法,在他眼里,过早暴露自己立场且没有绝对理论支撑的奎尔科学长简直蠢得让他想笑。
当然,维戈自然也不会在意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奎尔科,一个十足的麻瓜名字,但他却借着自己的巫师至上主义抛弃了他的麻瓜姓氏。
斯莱特林的桌子上沉默下来,“听说你父亲今年去了美国谈了好几桩生意,克劳奇?”马尔福学长微笑着问道,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双手交叉着放在餐桌上,看起来倒像是位“一桌之王”。
维戈不在意对方话语里的试探,只是冷淡地说:“只是去看了看所谓的自由女神像罢了,无趣的很,美国的巫师甚至一直派人盯着我们。”
“那当然,可怜的美国佬,他们紧张兮兮的,生怕被麻瓜发现。”马尔福笑了起来,随后拿起了酒杯,“我父亲说过,美国的麻瓜太蠢了,巫师又太笨。但英国巫师也没办法,毕竟我们连说的都不是一国语言。”
维戈笑了笑:“我父亲也说过,马尔福一家的诚意是今年伦敦晴天的两倍。”只有四成。
“哇哦。”尽管搁着两张桌子,格兰芬多也有人注意到了斯莱特林桌上淡淡的硝烟,“是谁把麻瓜的手枪带来了,硝烟味这么浓。”那双有着紫色眼睛的男孩笑着说道。
“那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和克劳奇,据说这两家过去一年商业竞争挺激烈的。”周围一个格兰芬多说道。
晚宴结束时,麻瓜世界带来的战争阴云已经消散了不少。学生们聊着天,他们现在又困又累,急需一场睡眠。但是阿比盖尔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刚才她一直安慰着别人,等到悠闲地躺在床铺时,她想起了保罗,想起这个男人对战争保持的悲观态度,想起暑假里那个月他们一起坐在洒满阳光的教室里这位恩师拿着书本给她辅导麻瓜的历史。
宿舍里其余几个人已经睡着了,阿比盖尔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紧紧盯着头顶的床幔,最后闭上了眼睛。梦里面有很多人的叫喊,远处不知是哪里发生了爆炸,她感到自己的大腿发麻,前后左右都是子弹的炸裂声。一个男人怒吼着:“跟我上!”那声音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了,那个曾经温和地历史老师拿着一把步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在梦境中,无数个保罗正在轰鸣的大地上挣扎。
阿比盖尔颤抖着,一道风把她刮起,她太轻了——一个人在战场上的力量又有多少呢?她惊醒了,听到寝室里轻微的抽泣声,是克拉拉。她从女孩的哭泣声感受到她的恐惧和忧愁,最后,声音越来越轻,阿比盖尔翻了个身,再次睡着了。
在霍格沃兹里的日子似乎的确让阿比盖尔心情好了不少,她用了一天让自己转换成上学期一样的状态。刚开学的时候阿不思看起来很忙,阿比盖尔经常看到学生们围在他身边交谈。纽特告诉她是因为夏天麻瓜一直在打仗,今年Owls的考试成绩比去年要迟了半个月,所以阿不思不得不用他所有的空闲时间给每个学生一对一提出意见,甚至包括了不少其余学院的学生。阿比盖尔决定不去打扰过度劳累的阿不思,但是她会每天晚饭结束前偷偷溜进阿不思的办公室给他倒好热可可。阿比盖尔也注意到克拉拉脸上的忧愁,据说她的父亲也去了战场。宿舍女生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决定多在生活中关心克拉拉。至于维戈和罗莎琳,或许因为上学期的事情,罗莎琳坚持继续每周去奥伯家里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