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兄长回去歇息,有什么事明再说吧。”
“是啊魏公,有大公子在,邺城安然无虞,能有什么要事发生?魏公还是好好将养身体要紧。”
其余众人也在出言相劝。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让那侍从把信放在桌案上,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先去修养一下心神再说。
突然,他眼睛扫在信封上,惊奇道:“这是子文的来信!”
说着迫不及待的把信打开,眼睛紧紧盯着书信上的文字。
只见他本来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继而笑意逐渐爬到那张苍老的脸上,到最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手中扬着信,略显得意的道:“子文在赤壁火烧周瑜战船,大破孙刘联军,已经拿下夏口,正在筹备进攻濡须。”
这几句话一出口,众人只觉得中军帐中似乎吹过一阵春风,将所有压抑的气愤一扫而空,整个空都晴朗了起来。
曹操此时也不觉得头痛了,举着信哈哈大笑道:“孤虽于西北用兵受阻,但孤之女婿在东南却是节节胜利,为孤报了那赤壁一箭之仇。
谁说孤称魏公,我曹氏便打不了胜仗?
谁说他刘氏先祖要惩罚我魏国?
难道孤之女婿胜利,不是我魏国的胜利?”
“恭喜魏公,贺喜魏公,”程昱在旁边赞道:“丁令君于赤壁大胜,足以能堵住下人之悠悠众口,那些传言也会不攻自破,魏公不用再担忧了。”
夏侯渊笑着接口道:“要说子文用兵,就从来没有让人担心过,没想到他刚刚解了南郡之围,这么快就把周瑜小儿给击败,也着实给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曹操指着信笑道:“信中说,据细作探知,周瑜小儿战败之后,气的吐血晕倒,昏迷不醒了。
不是传言他周公瑾气量甚宏么?
依孤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众文武又是一阵大笑。
的确是丁辰这场胜利来的太及时了,正在魏国军事上屡屡受挫,遭人非议之时,取得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而且是以牙还牙的复仇之战,自然令人振奋人心。
这时荀攸在旁边道:“犹记得当初魏公曾言道,丁令君总督荆襄,魏公再无忧矣。
如今丁令君已经在筹谋进攻濡须口,这样看来,大胆设想一下,丁令君将来能拿下江东也并非不可能啊。”
“公达此言有理,”曹操微笑着接口道:“对别人来说,攻取一州一郡难上加难,可是对子文却并非难事。”
现在曹操收到这胜利的消息,头痛病早已不治自愈了。
这些的糟糕心情也一扫而空。
突然看了一眼桌案,奇道:“咦,还有一封书信?”
众人凝神一看,那封丁辰写来的书信下面果然还有一封。
“是夫人写来的,”曹操纳闷不已的拆开。
丁夫人虽然深得曹操倚重,几乎已经与皇后无异,但是却是个极其恪守妇道之人,从来不干涉曹操的公事。
在曹操的记忆里,他外出行军打仗之时,夫人总是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没写过书信,让他为家事而分心。
如今却骤然有书信前来,自然令曹操很是奇怪。
拆开书信扫了一眼,曹操不由发出一阵会心的微笑。
“此孤之家事也,说与诸位得知也无妨,”曹操一边收着书信一边道:“子文妾室甄氏足月诞下一男婴,此虽非丁氏嫡子,却是长子,故而夫人让孤给这婴儿赐名。”
其实曹操已经猜到了夫人的意图。
夫人定是听说他在潼关用兵不顺,并且下人多有非议,恐怕心有郁结,所以借着新生儿诞生,算是一个小小的喜事,来给他报喜宽心。
却不知此时他已经得到了更大的喜讯,那郁结的心情早已经一扫而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