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沦为平庸的路人。
又或者,他有着绝对不能更改的理由。他需要……这位少女的存在,为了某个更宏大的目标。
他放下羽毛笔,望着满目悲剧,似乎在自嘲。
于是,苏明安听到这位罗瓦莎最强大的创生者,拿起一柄弦琴,在煤油灯的光芒摇曳中,唱起了歌。
纸飞机与纸花散落一地,如同满地盛放的白雏菊。
……
“雏菊轻摇在春风里,”青年嗓音低沉,弦琴清脆:
“绿野之中,独自不羁,”
“在碧空中飘浮,无翼鸟,身躯轻盈,自由自在飞翔。”
“不受拘束,不受桎梏。纸页作羽,文字作歌。”
“飞过高山,越过海洋。在诗篇中自由徜徉,挥洒墨迹,诗画长廊。”
“无翼鸟啊,鸟儿啊,你以何作翼,又飞向哪片天堂……”
……
无翼鸟啊,鸟儿啊,
你以何作翼。
又飞向哪片天堂。
那天堂由何所造?
苦难、悲剧——亦或光辉灿烂的死亡?
我诵唱悲剧与死亡,亲笔写下哀伤,
等待命运之光辉,亦或是那一刹那的痴妄。
只应创生,而不必给予角色注视,
只应赋予其灵魂,而不必共情其陨灭,
只应等待其极致光辉之展现,而不必悲悯其生命之消亡,
无翼鸟啊,鸟儿啊,
你以何作翼。
又飞向哪片天堂。
那天堂又是否会是,
图书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