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嘿,傻叉!”我靠近它的背后,大声的吼着:“你听见了吗,傻叉,你爸爸我在这里!”
然而,那个怪物似乎对眼前奋力跨越这道堵住巷子口障碍车的前辈特别感兴趣,前辈依然奋力的想要越过这道障碍,也许只要一会,一分钟,几秒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的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我害怕前辈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
“你吃了我吧!我比较好吃!”我疯狂的喊着,任我狂吼,它始终不为所动,我不明白为什么前辈的呼唤能吸引它,而我就在它身后狂喊,它理都不理我一下。
难道当真我的肉太苦,就像前辈说的,所以感染者也对我不削一顾?
不可能!
而此时,它的坚硬如同铠甲般的背部菌丝开始盘旋蠕动,从中间的位置伸出了无数细小的菌丝,黏液顺着结痂的纹路啪啪的滴在沥青路面上,腐蚀脚边散落一地的金属。
我拾起脚边一根被破坏的道路铁栏杆,它有着尖锐的栏杆装饰,我知道我该如何吸引它转移对前辈的注意力。
它抬起了它巨大的右臂,在空中摊开手掌,那团黑影伸向了依然想要奋力翻越最后那道坎的前辈。以此同时,原本蠕动的菌丝后背突然呈现三角瓣裂开,它的嘴巴长在背后。
它崩裂开的那一瞬间
我忍住疼痛,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我发出了平生最难以骂出口的三字经,伴随着我的嘶吼,
如果我的标枪没有还给体育老师的话。
手中的标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我想这件事,应该也足够我在前辈面前吹个好久了吧。
我的嘴角也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伴随着湿红的眼眶,我还悄悄的清了清刚才撕心裂肺扯嗓的喉咙。
那个尖锐头的栏杆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插入了它崩裂的后背中。
它伸手欲抓前辈的巨掌本能的缩了回来支撑住自己摇晃的躯体,我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我看着前辈顺利的翻过了那堆废铁车子,一瘸一拐的朝着巷子里走了几步,避开它手臂的长度距离,然后他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
如果我能看见他,他应该也能看见我,虽然怪物巨大横在我们之间,那怪物一定是侧了身子,留出了缝隙。
是的,我成功引起了它的注意。
“儿子,来抓我来抓我啊!”我看见了前辈扬着双手不断的呐喊着。他朝着那团遮挡住阳光的怪物挑衅着,我看着他拾起地上残弱的砖头,朝着怪物丢弃,一边丢弃,一边嘶吼着。
他的表情和我很像撕心裂肺怕看见朋友死在自己眼前,但是又不一样,他表情凌乱,红着脸庞,也许还青筋爆棚,他也许看见了之前他所见过的景象。
对的,是他的父母,死在他的眼前。
“余光,你td的快跑啊”他冲着我大声喊着:“余光,你”。
我已经来不及看他的表情变化了,我记得他冲我骂了一句td,带着哭腔。
大手挥舞着巨大的手臂转过了身躯,我抬头,看见了一张嵌在它胸前的脑袋,那是一张嵌在它菌丝组成的铠甲胸腔中的脸庞,像是一张男人的脸,扭曲变形,但是五官依旧明显,它有着血红色发亮的瞳孔,它的嘴巴痛苦的扭曲着一闭一合,那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就从它这张嵌在身子的脑袋嘴巴里哀嚎出来。
阿姨说她看见了这个感染者身上有一张脸孔。
看来她没有看错。
“你这个耳聋感染者”我轻声骂道。
而此时,那双红色的瞳孔正在盯着我,也许那把金属栏杆刺入它的背后的口器中让它痛苦不堪,它张嘴咆哮,巨大的力量从那嘴巴里倾巢而出,我想我成功惹怒了它。
我俯身沿着轿车缝隙开始奔跑,我也不知道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