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无异于也让前辈静了下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可能急疯了。
在一座安静得悄无声息的城市里,连地上的塑料袋飘起来都会带着独特的声响,我的吼声,仿佛回荡在这条单行道的每个角落里。
我抬头朝着对面看,对面在我们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啪啪的关起了窗户,感情,刚才也看了一会热闹。
毕竟,生死关头,还在人家门前吵架,任谁看了都会急疯了。
这下,我和前辈是安静了,倒是门楼后的三合板传来了轻微的男声:“大哥,我们求求你,别在这门口那么大声好吗?”
这下,轮到我出场了。
我越过了前辈,走到了门楼边,对着三合板后轻声的乞求道:“大哥,对不起,我们车子坏在前面,原本是想到黑头山那里的,现在后面有感染者在追我们,我们一时半会也没有容身的地方,您就让我们进去躲一下。”
“不行,你们就到别的地方去吧,现在谁还能让你们进来,你说是吧,大家都怕,你们就别在我们门口大喊大叫,万一把感染者引过来,这楼里现在的住户也有几十个人,你们就行行好”
“你们不让进去,开口说就行了,你们干嘛打我脸?”前辈似乎又想起了这件事,他越过了我,对着三合板后面说道。
“对这位小哥,是我们不对,我们道个歉。”另一人道歉道。
“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们进来的,我们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你们就别为难我们了。”
“对对”
“我们求求你们离开这里,万一你们把感染者引来,那我们都得遭殃。”
“是啊,算我们求你们了,离开吧。”
前辈捂着脸颊,点了点头,瞅着我指了指门后:“你看,他们认怂了吧余光咱们走吧”
“可是”我握着栏杆的手,最终被前辈拉住了胳膊而松开,他给了我一个落寞的眼色。
“算了,我们自己找地方躲吧。”前辈捂着脸说着。
我看着前辈,他最后的语气似乎有些沙哑,也许,就跟我一样,有些失望。
我回头看了看这个门楼,躲在三合板后面的人也许没有错,倒是提醒了我们,这只是这场疫情的缩影,在大灾大难面前,人可以无限伟大,也就可以无限自私,两极分化,才是灾难的本质。
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
前辈在我前面走着,突然站住了脚步,他放下了捂住自己热辣辣的脸,他回头朝着坡下的轿车方向看,我想他也许听见了什么。
被他一回头,我也本能的跟着驻足回头,前辈却拖了一下我的胳膊,是的,暴尸已经走到了轿车那,它们似乎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几个朝着路口的右侧走去,而几个,却转过了身面朝着我们。
我们适时的蹲了下来,沿着单行道一侧的停满轿车的路沿前行,这样刚好避开了它们能够捕捉到我们的视线。
这条路有多长,我不记得,我记得一侧的轿车上除了灰尘以外,还有垃圾,这样,就更不用说道路中间的垃圾了,楼上的住户只要朝着街上丢弃垃圾就可以了,他们已经不在乎丢在哪一辆高级车的车顶。我跟在前辈的身后不断的前行,时不时朝着背后张望暴尸的轨迹,也时不时的警惕前方的动静,我不知道我们能够去哪里,前辈不断的朝着前面俯伏前进,我只希望,他能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对侧有几朵尸菇,一人高,摇摇摆摆,在尸菇的根部,是被红色触须覆盖的死人,前辈埋头在轿车一侧穿行,我似乎能感受到对侧的尸菇菌干正在快速的摇晃,它似乎能感受到我们就在一侧,但是隔着这条马路,不在它的范围,它还是无法肆无忌惮。
然而,突然在前辈前方三部车的位置,从高空中突然掉落一个物体,它狠狠的砸在了隔着前辈两部车距离的第三部红色轿车车顶,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