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逃命也是一个体力活,不养足精神,那是不行的。”
“但是前辈,我觉得这样睡觉不是明智的选择,或者我们可以轮班”我回答,但是耳边已经响起了前辈的呼噜声,我想他真的是累了。
我只能盯着自己这一侧龟裂成蜘蛛纹状的挡风玻璃看着空荡的停车场,耳边听着通风管道的沉闷声,还有前辈小明时起彼伏的呼噜声。我似乎担心他的呼噜声会被这样寂静的停车场放大几倍,无奈,没有点火的引擎,在车里是需要留条缝隙通风。
破晓前的三山市异常的寒冷,但是在地下停车场,似乎还能稍微暖和一点。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眼镜男的画面,虽然我也有过短暂的伤心,但是如今更是害怕和警惕,特别是当前辈呼呼大睡过后的停车场。仿佛车子外的世界是无边无际,没有范围的危险,停车的每个立柱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不可知的危险,它的每个出入口,也似乎都通往地狱的深渊。
我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看着时间,已然凌晨5点40分。
前辈说得没有错,逃命是个体力活,同时也是脑力活,我一直强撑自己睁着眼睛,但是车里渐渐温暖起来的气息,伴随着前辈时起彼伏的呼噜催眠,让我不知不觉的倦了。
直到,我感受到了前辈一手用力的推搡,一手轻轻的压着我的嘴巴,让我醒来后不发出怪声,我睁开眼睛后,他压低声音的语气。
“别出声我听见有东西在停车场里”说完,他松开了压住我嘴巴的手,然后躺在躺椅上,露出半个脑袋,望着龟裂的挡风玻璃外空旷的停车场。
我丝毫不怀疑他听力的警惕性,但是长此以往,我也许会得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