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掉落在他的湿漉漉的脚边,而连同一起掉落的,还有他手里端着的装着水的矿泉水瓶子,水在他的脚边漏光了。
我的眼睛盯着他依然保持握紧的手势,像一尊蜡像一样不真实,我的脑袋麻木了,心也瞬间跳得剧烈。
他刚才那是睡着还是昏迷?而且是站着的?
我知道尸菌感染者会陷入昏迷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昏迷的感染者不一定是躺着的,也可能是站着的,而他身上越加浓烈的臭味,也许就是体温升高后蒸发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在环绕了自己身后的范围,知道自己退无可退的时候,我把目光锁住了这个保持怪异姿势的眼镜男。
也许是因为我过于敏感,但是这个世界,如果不敏感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闭嘴了,不管他是否是开玩笑,现在我权当他真的陷入了昏迷了,而我也不可能为了试探他再次唤醒他。
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要保持安静,我需要离开这里对离开。
我的余光看见了马老板沙发上的书包和外套,而我竟然该死的说服自己,只需要几秒,我就能带上这些。
事后,我才知道,我自己的决定真是愚蠢之极,之前我常常看到新闻,为什么发生火灾,还有人跑到家里拿东西,为什么船要沉了,还有人顾及自己的背包,而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因为我在博弈,他苏醒的时间和我所能承受的最小损失。
我迅速的跑进了马老板的办公室里,穿上了外套,背上了物资书包,又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门边。
眼镜男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我的眼睛瞄着饮水机一侧的墙壁,那被绿萝遮挡的开门按钮,很明显,相比的右后侧前台附近的指纹解锁开门装置,这个按钮离我的距离最近。
我只要沿着这个过道,绕过他的身后,然后按下开门键,出门后搭乘电梯就可以离开,毕竟上来的电梯依然停留在这一层,并没有其它人使用过它。
然后然后我就在楼下找个地方,等前辈过来,毕竟他如果真的循着灯上来的话,那么他可能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所有的计划,就这样瞬间在我的脑海里组织成了一条清晰可行的模糊计划。
我开始朝着眼镜男小心的走过去,才走了三步,眼镜男那原本弓着的手臂突然放了下来。
我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醒了,我看见了他的眼睛睁开了,盯着前面的饮水机,然后嘴里开始碎碎的发着喉音,接着一个清晰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喊了出来。
“松子”
我不太确定感染者是不是会说话,但是我的确听见了松子这个名字,我瞬间迷惑了,我站在那里不知道眼前这个邻居究竟是何人。
“好舒服”他抬着脑袋,脸上显现出扭曲猥琐的表情,他的双手在空气中扑腾,仿佛想要抓住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好舒服松子那东西喷在我的身上好舒服好舒服”
他仰着的脑袋突然间像扭断了一样,正脸朝着我看来,我看见了他嘴角流着的唾液,还有右侧额头上布满的红色的腐烂的脓疮。
“你你还好吧”我穿过他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许可能被他一把抓住
我只能朝着右侧的办公桌看去,我想也许我动作够快,就可以翻过这些桌子。
“我从来没有感受这么舒服过”他歪着嘴巴笑着,一边说话,一边止不住的流着口水,他的身子就像不适应他脑袋的节奏一样,慢慢的转动身子,让脑袋和身体面向了我,我看见了他的裤裆湿了,一股恶臭弥漫着办公室的每个角落。
“兄弟你生病了”我只能试着和他沟通,如果他还能开口说出人话,那么也许不算是最糟糕的。
他朝着我机械的迈了一步,我摊开手掌害怕的说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