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产生的后果,比如食物断绝,比如解禁之日,比如对抗疫情的对策。
然后我把目光投向了大厅里那台不起眼的小冰箱,原来准备回老家,也并没有存下太多的食物,当时三山政府已经通过各个渠道侧面的通知至少囤货一个月或者以上,知道是知道,但是因为想着要离开这里,而并没有太多的心思。
现在说后悔有什么用?
三山市在周边出现疫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通知囤货了,现在还能怪谁?
我打开了冰箱,很遗憾的是冰箱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从超市里带回来的几罐肉酱罐头还在,两包火腿肠,只剩下不到一包,在我前往三叶草疾控隔离出城前,我就已经吃完了冰箱里所有的鸡蛋,唯一欣慰的是立在冰箱一侧的一箱方便面还有一袋大米,柜子上还有几包干面条。
我呆呆的看着空空荡荡的冰箱,心里期望着如果真的能够撑一个星期也好,但是自己恐怕撑不了那么久了。
发烧是感染的初期症状,然后就是陷入昏迷,从我躺在马路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也才一个晚上那个在超市里得知自己感染了尸菌女人,她义无反顾独自走向死亡的背影深深的映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自己真的要死了,我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在海上市,他们奋斗了一生,把所有的情感都投入在我的身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们现在他们还在等着我回去,而我,却没有电话可以给他们打过去,他们该有多伤心和着急。
而且,万一我不在了
在我试图酝酿情绪正准备也好好流个眼泪啥的发泄一下,我抬头看见了小明一身昨晚漆黑着装,乱着一窝头发立在了门口,毫无灵气的眼睛看着一手开着冰箱门,一边蹲在地上狼狈的我。
“前辈”我关上冰箱门站了起来:“你醒了?”
小明似乎不太想理我,从他的眼神就能看见,平常那股劲已经彻底的远离了,他的目光里只有麻木和敏感,我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让他再次伤感。
他朝着浴室走去,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前辈牙刷和毛巾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洗手槽上,你在这里没有留下睡衣,我那套可以先借你,衣服和浴巾我都放在架子上”
我在他身后指手画脚着指着我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我看着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开着水龙头低着头,并没有看我。
然后他抬头看着镜子,我知道他自己留意到了他右侧眉毛的破相。
“前辈我能问你要电话吗?”我看着镜子反衬的小明说道:“我的身上的东西在离开的时候都丢了包括我的手机还有电脑。”
他在镜子前摇了摇头。
“我想打给我的父母。”我沙哑着嗓子说道,但是当说道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略微的犹豫了一下,我想他一定听到父母两个字,内心也许敏感的想起了他的事故。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我看见了他的眼眶瞬间红润,他冷冷的回答我:“我没带”
“对不起我不该”我想为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题道歉,虽然我迫切心急,但是也许该换个说辞,而不引起他伤心。
我相信他真的没有带手机,我难免有点失望的看着他,心里那些期许化为了灰烬,我的悲伤或许比他少很多,但是至少我的父母还在海上市,至少他们比我安全。
他转身脱掉了衣服,光着膀子朝我走来,狠狠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内传来了花洒喷水的声音,我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前辈小明洗完澡出来。我想也许该正式的和他谈谈有关我现在生病发烧的事情。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或许是小明洗澡的时间太过漫长,我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后电视里依然是蓝色屏幕的紧急通知,我起身抬头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