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八月初九,距离你昏迷在西固前线已经过去两月有余了。”
叶归尘出乎意料的配合,几乎是有问必答。
温婉却心中大惊,“两个月,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昏迷两个多月?”
她的伤,她自己清楚,伤在心脏,就算是死了她自己也不意外。
可既然活着,怎么可能昏迷两个多月,中途一次都不醒来?
叶归尘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道“以你的伤势,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区区两个月,值得如此惊讶?”
温婉一时无言,下意识的想找系统打听外面的情况,
脑海中却显示“系统正在修复中。”
想到自己伤的那么重,还能有幸存活,温婉大概理解系统为何需要修复了。
抿了抿唇,她迟疑着问道“方便告诉我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她现在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叶归尘要为难她,完全是易如反掌,
如此温婉反倒摊档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问问清楚,总比当个糊涂鬼的好。
熟料,叶归尘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如遭雷击。
“你想听什么?
是靖国军所向披靡,朝廷大军节节败退,还是谢渊渟要和你解除婚约,
并且和西楚第一美人楚玉京订婚?”
温婉有些恍惚自己伤的究竟是心脏还是耳朵,
叶归尘方才所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听进了耳朵里,
可是所有的话都连在一起,她就有些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谢渊渟要和我解除婚约,与西楚第一美人楚玉京订婚?”
她像是稚童初学读书时的模样一般,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这句话,问道“谁告诉你的?
是谢渊渟亲口与你说的吗?”
谢渊渟自是和叶归尘说不着这话的,所以叶归尘说,
“靖北候府二公子的婚宴大事,自是天下皆知,又何须谁来告诉我?”
他在那里语焉不详的混淆视听,温婉高悬起来的一颗心却回归原位了。
叶归尘看她明明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和谢渊渟的婚约而七情上脸,
表情有些微妙,“区区一个谢渊渟,就让你如此失魂落魄,
你很像嫁给他?”
温婉扯了扯唇角,重复了最初的问题,“叶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题呢?
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的?
是锦衣卫南镇抚使叶大人,还是和我温婉久别重逢的故人?”
叶归尘不解她为如何执着于这个问题,困惑道“有区别吗?”
无论什么身份,不都是他?
可温婉却认真道“当然有区别。
若你是我久别重逢的故人,我自可以与你倾诉一切,请求你的帮助,
可如果你是锦衣卫南镇抚使,那我这个通缉令上名列前茅的人,
自然也会用通缉犯的态度来应对您的盘问,
谁也不为难谁,您说是吗?”
是朋友,就可以依赖信任,是朋友,就全然抗拒,
如此泾渭分明,这就是温婉。
叶归尘感慨着当初那个怕的瑟瑟发抖,却敢接下自己厚重谢礼的少女,
再看看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上动弹不得,却如此拒绝的温婉,
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道“若我是以锦衣卫的身份来逮捕你,你现在应该在京都诏狱里。”
诏狱里所有设施应有尽有,想救活一个濒死之人,继续折磨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个地方,温婉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温婉听得他言外之意,整个人放松下来,上下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