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眼何许人也,若是被几个小虾米拦住,岂不笑掉大牙?
来至县衙,却早有一群皂袍人持棍棒守护衙门口。
“何人闹市纵马,还不下马受缚?!”
杨大眼气笑了。
虽说心焦之下,早已将不得街市纵马的律条抛诸九霄。
但他用得着这群人来惩治自己?
就是张居正也不行!
要惩要罚,也得主公回来才行!
杨大眼斜睥这一众皂袍人,心中不由轻视。
这些,难道就是那张居正侄子所训健卒?
看上去还不如自己营中的厨子!
正欲给这群不长眼的一点教训,却是正巧有几个贼曹巡逻路过,忙拦住一众想要群起而攻之的皂袍们。
“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是坐镇虒溪的杨校尉!”
众健卒忙收棍行礼。
杨大眼心中焦急,懒得与他们计较,翻身下马便拾阶而上,往衙门走去。
突然,一声洪亮高喝将其喝止。
“天子犯法,也需治罪!”
“军中校尉,便可以不遵县中律例吗?”
“为将者,知令不遵,岂不罪加一等?”
杨大眼抬头看去,阶上,正站着一白袍大汉。
那汉子身高八尺,身材雄壮,器宇轩昂。
剑眉斜挑入额,俊目精光闪烁。
其容貌比之赵云或许差一线,或许各有千秋。
但杨大眼见之,却是不由心生自惭形秽之感。
张居正之面容便属上佳,此人之容,或许便是那张居正之侄?
杨大眼登上台阶,与之平视。
“你是何人?所居何职?有何资格质问本将?”
杨大眼的三连问,令那白袍大汉欲言又止,几次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最终,却是面带怒容,直接拔出了腰间长剑。
其脸色有些泛黑,再也不复方才之云淡风轻。
“没职位又怎地?你这厮做错了,旁人却说不得?!”
“牙尖嘴利算什么能耐!可敢与我较量几个回合?”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做这校尉!”
杨大眼心中焦急,自也是懒得与其饶舌,拔出腰间环刀,挥刀便砍。
那人举剑迎击,只听一声金铁交鸣。
两人一触即分。
杨大眼却是手颤心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自投主公账下之后,常见二兄与老裴较量,他的武艺也有增进。
加之常于营中与士卒一同训练,勇力也有增长。
但与这白袍汉子初交手,竟略逊一丝!
再看那白袍汉子,却是双眼瞪大,眸光明亮闪烁。
那眼神,杨大眼见过……
在裴行俨的眼中!
那是好战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此人那双瞪起的圆眼,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好!”
“有这本事,确实能做得这一营校尉!”
“咱们再来打过!”
“不过,这短兵不甚过瘾,你我城外马战一番,如何?!”
那白袍汉子颇为兴奋,激动到那脸越发有些黑。
与其白袍,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张居正与一众官员来到了衙门口。
听到那白袍汉子邀战之语,张居正当即板起了脸。
“翼德,不可无礼!”?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