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听到，歌声响了起来，是云城睿随手按了音响的遥控。

音乐响起，姜芸只听懂了前面的几句歌词。

让我在晴朗的午后遇见你，请让我听到你说，一切安好。

让我在安静的夜色中遇见你，我想在你给我的淡淡香味中，闻到月亮的味道。

姜芸很肯定，自己闻到的不是月亮的味道，只是喉头忽然一哽，就有了想要哭泣的冲动。

眼圈只是红了一下，姜芸转身就走，没有再放任自己停留在这里。

太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这个人，也没有原谅的必要。

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有的是你情我愿，有的是说离开的时候就是真正需要离开了，不可以再回头。

就好像是一段交叉线，就是交叉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其他的可能，当他们路过那个结点，有的就只剩下愈行愈远，背道而驰。

姜芸只觉得手腕一沉，她前行的步伐就被拦住了。

没有更多的逾越，只是怀里被塞进了一团毛绒绒。

虽然还是伴随着云城睿伸出来的手，但好歹还是让小番茄回到了她怀中。

姜芸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怀疑云城睿是故意的，故意打开了音乐，故意扰乱了她的情绪，故意让她，进退两难。

正在喝花酒的陈令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怀疑是云城睿那边不太顺利正在骂他。

但事实证明，陈令这一次出的并不是馊主意，至少眼下，姜芸是真的被云城睿逼到了进退两难的程度。

姜芸察觉到自己被云城睿的动作影响到了，却无力在这样的对峙之中扭转局面占据上风。

云城睿垂着眸子看她，姜芸竭力想要让自己攀上他的气势，不至于一退再退，可才一和他对视，姜芸就生出一种想要躲开的欲望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他。

“我一直想，当面把它给你来着，”云城睿一句话打破了姜芸最后强撑着的那层皮，姜芸几乎想要尖叫出声。

看着姜芸仍然强作镇定的模样，云城睿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修长的脖颈上，那唯一的一点点不和谐。

一道疤痕，并不大，也并不显眼，可他就是忘不掉，那个位置他牢牢地记在心里，几百次几千次的回想过。

姜芸没有闪开，只是垂着眼皮深呼吸，想要尽快把自己从这种让人紧张而无力的状态下带出去。

云城睿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该逼她那样紧，他想要的不是在有些伤害和不信任之后，忽然又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而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重新爱她，让她愿意嫁给他的机会。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云城睿忽然开口“姜芸，我可以追你么？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姜芸几乎是立刻炸开了毛，抱着番茄后退了两步。

这措手不及的离开让番茄忍不住伸出了自己尖利细嫩的小爪子，云城睿的手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纤薄的骨骼原本就像是大理石雕塑那样盈润而美好，可是这一动作，硬是让那虽然算不上白皙如牛奶，却也十分干净的皮肤上多出了几道刺眼的痕迹。

姜芸的下颌颤动了一下，却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以为你妻子的位置是什么，施舍么？云城睿，我已经不稀罕了，你要是愿意，大可以等姜星儿出狱，你以为我真是姜家的继承人了？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他的，他要是留了遗嘱，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他那些臭钱全都捐出去。”

“我不是为了这个，”云城睿瞬间明白了姜芸的想法。

以前他要娶姜星儿，是因为姜星儿是最可能继承整个姜家的人，现在他要娶姜芸，他不是……可是，眼下姜芸绝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