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达家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径直穿家门而过。
乔春桃的心中涌起了对妻子的感激之情,还有一份骄傲和自豪。
他知道应该是妻子使用了乙锁锁门,发出了示警信号。
而示警信号被处座看到,以处座的‘狡猾’和老练,自然能够很好的应变。
同时,乔春桃的心中也有对处座的佩服。
电台以两天为间隔,向上海方面发出安全信号,这是他和处座共同商量好的。
不过,通过在门锁的使用上,再预置一个紧急示警暗号,这是处座的建议。
用处座的话说,门锁上下功夫,不仅仅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最重要的是,进一步来讲,这能够确保这把锁是己方锁上的,而并非出事了,人被抓了,锁是敌人锁上的,因为只有自己人才晓得乙锁的存在。
乔春桃在内心里承认,处座还是比自己要机灵那么一点点的。
他双手架着望远镜,看着处座不紧不慢,施施然的走在石婆婆庵的巷子里,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乔春桃的眼眸一缩。
在望远镜里,巷子里出现了一个人,他看到这个人径直走向了处座。
是邻居薛永泽。
……
薛永泽的内心是害怕的。
但是,想到日本人许诺的金条和岩土,他一咬牙,干了。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要出人头地,可不就是要搏命么。
前面这个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程千帆的注意。
盖因为此人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此人便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
这不对劲。
首先,这人出现后,有坐在门口带孩子的老人看了一眼,还和此人打了声招呼,这说明此人是石婆婆庵‘本地人’。
而对于浮桥这一带来说,他才是陌生人,按理说这个本地人面对陌生人是有天然的心理优势的,虽然不能说是欺生,最起码不至于怕他这个陌生人。
是的,他从对面这人看自己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惧怕的情绪。
此人怕他。
为什么怕?
此人有问题。
程千帆的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并且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
两人相向而行,越走越近。
“这位先生,借个火。”薛永泽强迫自己冷静,他从兜里摸出烟盒,弹出一支烟咬在嘴巴里,然后将瘪了的烟盒随手扔掉,对迎面走到跟前的络腮胡子男人说道。
程千帆的目光从地上被此人扔掉的瘪掉了的烟盒上掠过。
他的眼力很好,烟盒虽然是瘪了的,但是,里面应该还有一支烟卷的,确切的说是折断了的一支烟卷。
此人的穿着气质,不像是那种会舍得扔掉一支烟卷的人,哪怕是折断了的烟卷。
这是敌人安排来试探自己的?
他不动声色的摸出洋火盒递过去。
“谢了。”薛永泽接过洋火盒,他抽出一根洋火,划着了,点燃了嘴巴里的烟卷,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然后却是没有将洋火盒还给络腮胡子,而是顺手就放进了自己兜里。
然后,他抬眼就看到络腮胡子看着自己,便使出混不吝的瘪三做派,“看什么?”
……
“我的洋火。”程千帆说道。
“噢噢噢。”薛永泽似乎才意识到,他露出一丝贪小便宜的计俩被识破的悻悻之色,从兜里摸出洋火盒,直接拍进了络腮胡子的手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薛永泽在络腮胡子的手掌划过,尤其是特意触摸了一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他感觉自己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