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都没有哭尽兴。”
林晚的眼眶都哭红了,任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晚突然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摇摇头,“哭够了。等他回来,不想让他看见太担心。”
“你呀,到这种时候还……”
黎初温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了挺大的响动,隐约听到似乎是谁在大喊“回来了”之类的话。
林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就连肩膀上站着的“男朋友”都“嘎嘎”地叫了起来。
周维桢真的回来了,是那个失踪的村里男青年半扶半拖着带回来的。
一路上只有周维桢头上微弱的帽灯引路,天气转晴,沐浴着那一点点淡淡的月光,两人跌跌撞撞地沿着湿漉漉的山路走回来了。
“快,担架,担架!”
“医疗队的同志在哪里?快,快过来!他的脚受伤了,血还在流!!”
“小伙子,小伙子你看得到我吗?醒醒,醒醒……”
一时间整个营地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嫂子,嫂子,周哥回来了!!”何超满脸喜意地冲进帐篷,和走出来的林晚迎面撞上了,“嫂子,你刚才说的事真的,周哥真的回来了!”
林晚不知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明明应该特别激动的,但她此刻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黎初温比她还高兴,猛地推了推她,“还愣着做什么,快跑过去见他呀!”
林晚迟疑了几秒,旋即才往人堆那边小跑过去。
彼时医疗人员已经把周维桢抬上了担架,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入山时穿的一套防护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头发散乱,脸上、胳膊上,所有裸露在衣物外的身体上都遍布了各种大小擦伤。
尤其是他的左腿,这会儿从大腿到脚踝部位的裤子已经被医疗人员剪开了,上面赫然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开的长长的血口。血口里面有部分皮肉已经外翻了,最严重的一处隐约还能见到里面的筋骨。
尽管如此,他的神志依旧是清醒的,嘴唇死白死白的,正四处张望似乎想要找什么人。反倒是抚着他回来的那个年轻村民,身上没受多严重的伤,就是拖着壮实的周维桢回来,他的精力使尽了,累得昏了过去。
“维桢!!”
这声熟悉的称呼让周维桢眸色一颤,面上艰难地露出一抹笑意来。
她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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