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定论?
攻邺城,是赵云不急着要攻,还是张辽不想要打?
西域都护,北域都护……
魏延在阴影之中,咧嘴冷笑。
都以为我是傻子?
魏延想起了之前在冀州的某些传闻……
不过么,若是赵云早有什么心思,在幽州就可以做了,不必等到冀州此地来?不过反过来想,若是想要到冀州之地才能做的举动,又会是什么?
秋风呼啸而过,一些粉尘扑进了魏延的鼻孔里,啊欠!
将军!曹军好像没来……
不远处的骠骑军校禀报道。
魏延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愤怒的面具,眼珠转动一下,一拳锤在地上,泥沙飞溅,该死!该死!
魏延喷着气息,像是愤怒的公牛,收兵!
回营地的路上,魏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中军大帐之中,张辽先向赵云复命,冷静汇报,敌军确有埋伏,伏兵未全出,其将谨慎,出城后不急于追击我军佯攻部队,反注重控制两翼,清剿战场外围,似已预判我军可能有后手。我恐久战不利,反遭其算计,故下令撤退。
魏延脸上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模样,我白白埋伏,无一所获!既然曹军出击,文远你明明可以和曹军接触,拉扯其进入埋伏!如此战机,岂非白白错失!
赵云冷静地看向魏延,文长,若守军只是怯战,见我军进攻,必然紧守城垣,绝不会主动开启闸门派兵出击。彼等既出城,却又如此谨慎,控制两翼,不急于追击,这就不是怯战,而是多有准备了。文远下令退兵,正是因其窥破此机,退兵并无不妥。
赵云进一步分析道:观敌将此举,显现其心思缜密,用计不求侥幸,而求万全。此等对手,绝不会简单中计。见我军未被其引诱,彼必另寻他法,或动摇我军心,或离间我军民。而我等若是怒而兴师,正堕其彀中。故而当下之急,并非强攻,而是继续维持稳定,尤其是需要防其攻心之策。
魏延听了,便是心中一跳,看了看赵云,又是看了一眼张辽,便是装作烦躁模样,拱手行礼道,既然都护如此,某也无话可说!且看彼辈有何攻心妙计!
旋即转身出帐。
魏延带着一身露水回到自己的营帐,挥挥手,让身边的护卫下去休息,自己独坐在桌案边。
漳水河畔的埋伏一无所获,这并不是问题。
即便是最为优秀的猎手,也不能保证任何时刻都可以每次出击都有收获。
让魏延心中不安的,是在战局之外的那些东西。
魏延不喜欢这些东西,他更喜欢在战场上搏杀。
中军大帐之中,赵云表现出来的冷静,就像是一面镜子,不仅是照着魏延,也照着张辽。
张辽的到来,赵云的态度,都透着一股不同于寻常的意味。
魏延下意识地摩挲着环首刀的睚眦吞口,凹凸不平的花纹似乎是他当下的心境。
帐外秋风呜咽,吹得帐帘不时晃动。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有些迟疑的禀报:将军,营外…营外有一人,自称「南阳故人」,欲求见将军。
魏延的动作顿时一顿,眉头瞬间锁紧。
南阳故人?
他哪里来的故人?
虽然说魏延的部队确实是偏于邺城之南,但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单枪匹马的南阳故人……
这个称呼在魏延脑中激起一片涟漪,随即便是更深的警惕。
他出身义阳,并非什么世家大族,早年不过是带着乡党部曲求活,所谓故人,要么是昔日一同厮混,如今不知死在哪个沟壑的游侠,要么就是昔日民坊之中,但是现在已经沦为焦土的邻居……
至于什么远亲……
更是不太可能。
现如今在他官至骠骑大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