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然而,倾城神情倨傲,目光森冷,只有受委屈的不甘之感和敢作敢当的凛然,再无别的了。
太后的言辞更加模棱两可,淡淡的道,“宫中女人多,皇帝却只有一个,谁能不受些委屈?你也不必跟哀家说这些,你只说你这次进宫所为何来?”
听了太后这个问题,倾城的心立时便舒缓了下来,此时她已经可以肯定太后对她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太后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在诈她!否则,此时太后早就已经痛骂她当年以风尘女子的身份私入宫中,并且会毫不犹豫的处死她,以严守尔宁生母的真相。
可太后什么都没做,这便能很好的说明她根本还什么都不知道。
倾城掌握了主动权,更加放松下来,认真的斟酌着要说出的每一个字,有恃无恐的向太后道,“太后明鉴,嫔妾此番入宫自是为了和亲而来。”
太后冷笑了笑,道,“和亲?和亲是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大事,也是好事,与宫中生存的不易和任由欺负而不还击有何关系?再说,哀家又如何会为了和亲而治你的罪?嫣嫔,哀家今日问你的事,哀家和你都心照不宣,你也别和哀家兜圈子了,如实说吧!”
倾城心中暗笑,打量着时机已到,避免言多语失,还是尽快给太后一个过得去的交待为好。于是,倾城依旧傲然的一笑,极尽小心的一一对应着前面的话道,“太后心明眼亮,嫔妾其实也没打算瞒过太后去,嫔妾就实说了吧。其实嫔妾在除夕宫宴上穿着的那件水晶锦衣,是用施车国特有的幻丝织就而成,可以遇暖则绿遇冷则红。瑾嫔说的并没有错,嫔妾是穿了红色的衣裳,只是瑾嫔不知道那件衣裳会变色。在大周先帝在世之时,施车国便与周朝有贡品和通商往来,想太后自是认得幻丝的,因此能够识破。嫔妾以此手段愚弄了瑾嫔,令她自食其果,嫔妾虽非得已,但毕竟有违宫规,请太后责罚!”
太后听了,先是又蹙起了眉头,随后仔细观察着倾城的表情,半晌方道,“这便是你要对哀家坦白的真相?那什么是两面三刀的欺骗?这就是你的还击?”
倾城毫不思索的立时回答道,“不瞒太后,正是如此!嫔妾和亲周朝,施车国王上为示和亲之喜,特命人为嫔妾赶制了一件大红嫁衣,以求吉祥和顺。嫔妾入宫后,第一次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之时,瑾嫔便出言嘲讽嫔妾所穿红色,嫔妾后来才知周朝的宫规是除皇后外,其余嫔妃不得穿正红。”
倾城说着,面容上渐渐升起一丝愤愤不平的气恼之色,道,“然而,就在除夕宫宴当日,瑾嫔却来劝嫔妾定要在宫宴上身穿大红以示喜庆,令太后见之忘忧。倾城一听便知其中有假,本欲不理睬她,可又一想来,若第一次不给陷害嫔妾的人以厉害颜色,将来她们必会变着法儿的倾轧嫔妾,将嫔妾踩在脚下,因此,嫔妾便将计就计,利用幻丝给了瑾嫔一点教训。如今既被太后识破幻丝之计,嫔妾甘愿领受责罚,然而瑾嫔居心叵测在先,两面三刀欺骗嫔妾,嫔妾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
听了倾城这番话,太后这一次并没有再冷眼观望倾城,也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垂目而思。估计着也是怕言多语失露了形迹,沉思了半晌,太后终于道,“虽然你被哀家识破,但你肯在哀家面前坦白的说出来,这便很好。”
说着,转头看向陶安人道,“良芝啊,扶嫣嫔起来坐吧!”
倾城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扶着陶安人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陶安人为倾城搬来一张绣墩,倾城勉强坐下了。
太后扫去了方才的疾言厉色,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向倾城语重心长的道,“那日宫宴上,哀家便看出来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知道宫中生存的不易,懂得保护自己这很是应该,可是你不要忘了你进宫的目的。哀家方才几次三番追问你进宫所为何来,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