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从.
他跌跌撞撞的任由着自己走在一条小路上.无目的的顺着路的延伸方向左转右转.最后被一处路阶绊倒.摔在了一个墙角下.额上隐隐传來痛楚的感觉.冰冷坚硬的地面给不了他半点温暖.他却蜷缩在墙角下一动不动.心中只反复重复着一个名字:夜雪.
宇文晨风就这样在这条冰冷的街上渐渐昏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更加强烈的寒意将他‘逼’醒.四周的漆黑和他的醉意让他一时看不清楚面前的情景.耳中只听到一阵阵沙沙的声音.他勉强动了动身子.竟发现自己一身湿透.
他努力睁开眼睛向四周去看.只见高悬的明月早已隐入云中.天上正下着‘花’针般的细雨.他全身冰冷透湿.额上的痛楚仍在隐隐的跳动着.他呆了片刻.随即一歪身又躺倒在雨中的墙角里.爱已消.情已逝.此生心已死.要此一己之身又有何用.
就在宇文晨风念着上官夜雪的名字.闭上眼睛准备继续颓靡下去时.忽然.不知从哪里隐隐约约传來了‘女’子的歌声.一丝丝一缕缕随着‘花’针细雨、暗夜清风阵阵飘进了宇文晨风的耳内.
随着风的流转和雨的窸窸簌簌.歌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可听在宇文晨风耳中却有如惊雷滚动.他忽的睁开眼睛.努力辨听着这歌声.歌声婉转悠长、缠绵动听.而且十分熟悉.熟悉到几乎印进宇文晨风的心里.融化到他的血液中.
这分明是上官夜雪的歌声.
“夜雪.是夜雪在唱歌.她一定知道我來找她了.夜雪.”
上官夜雪的歌声似一股强大的动力.令宇文晨风撑起疲惫又沉醉的身体.在醉意朦胧中努力辨认着歌声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追寻着这歌声而去.
歌声将宇文晨风引到了一座装饰华丽的二层红砖小楼下.他抬头望了望.只见小楼上挂着一面招牌――迎香楼.有管弦丝竹的媚音送着缕缕酥骨的甜香飘下楼來.那牵引着他的歌声便是从这座楼上飘下來.
对上官夜雪的思念令宇文晨风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并沒有深想这是什么地方.里面会有些什么人.他只想追寻着那歌声见到上官夜雪.
他浑身湿透、酒气熏天.狼狈不堪.一进‘门’便急切的嚷着要见楼上那个唱歌的人.迎香楼的下人见他这个样子.便有些怠慢.只上了茶将他扔在一边.并不理会他.任凭他在那里吵着要见楼上的人.
不多时.楼上的歌声停了下來.紧接着只听一声‘门’响.一个身材丰满穿红着绿的中年‘妇’人满脸堆笑的陪着一个形容猥琐的官员模样的男人下得楼來.那中年‘妇’人一边走一边赔笑道.
“县尉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按照县尉大人的吩咐关照好青莲的.除了县尉大人.谁也不让见青莲.只是我们青莲一直是卖艺不卖身.县尉大人若想替青莲赎身的话.这银子的数儿还要再商量商量才好.”
那官员蹙了蹙眉.脸一沉.道.
“‘春’妈妈.青莲如何的卖艺不卖身.她都毕竟只是个烟‘花’‘女’子.难不成还要本官像迎娶正房夫人一般下重金聘礼才使得吗.”
那‘春’妈妈掩口一笑.道.
“哎呀莫县尉.瞧您说的.我们青莲确实只是个烟‘花’‘女’子.可是我将她从小养得这么大.又找人训练她的歌喉.这其中‘花’费了多少心思和银钱啊.再者.如今青莲可是我们迎香楼的头牌歌妓.每日指着名要见她的客官无数.青莲为我们迎香楼赚了大把的银子.不瞒县尉大人说.‘春’妈妈我还真不舍得她被赎身从良呢.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若沒有一个好身价.我怎么舍得把摇钱的树拱手送人呢.”
那县慰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春’妈妈.你的意思本官懂了.这赎身的银子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