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沂风问道。
“如果贫僧输了,两位居士自来处来,任去处去。”
“好。”
“那烦请居士将那书镇从匣中取出,掷于案上。”
这间僧房里只有一个石案,就在这个僧人的右边。石案离竹架有一丈远,这样将书镇扔过去着实显得无礼,不过既然是为了赌注那就照做吧。梁月取出书镇,躬身向弘法僧行了个礼,轻轻伸臂掷向案几。东晋的一丈约25米
离手而出,忽然那书镇停在半空不动了,裴沂风惊地差点叫出来,转头看向梁月、看向那僧人,却见两人各自不动。
难道是妖术?
再看书镇,浮在两人中间,微微颤颤正在前后移动,看仔细点方察觉这经书如遭魔法困持,正在垂死挣扎。
裴沂风怔住了,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良久才向两人望去,只见梁月发丝正在奇怪地飘动,那弘法僧嘴角的微笑却满满变成了抽搐。
裴沂风虽然不知道两人练了什么邪门功夫,却看出了他们在斗法。
“啧啧啧,这个梁月果然是个奇人,真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我从来不曾耳闻的功夫。这个僧人又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他可认识梁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刚想到此处,只见书镇猛然移动,画着弧线随着一轻击声落到了弘法僧右边的案几上。
僧人身子一颤,额头已尽显红色,终于将眼睛微微睁开,看向梁月,双手合十,轻轻点了点头。
“无量寿佛,居士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贫僧拜服,恕不远送。”
这个人可真奇怪!裴沂风正要问他来历,被梁月示意了一个眼神,此人如果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说了。
两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寺院。
……
……
来到山顶的黄鹤楼,只见这座前朝遗留下来的戍边塔现在俨然成了一个达官贵人、往来商旅游客享乐的酒楼,飞檐反宇,金壁朱瓦,恢弘可观。
楼前的乐坊台正在准备上演鱼龙大戏。
两人走进楼内一打听,果然沈郎中就在二楼吃酒观戏呢。在楼内吃酒的可不止沈郎中一人,还有上百个达官贵人、兵工商贾。
裴沂风不禁感叹,一艘搅乱大晋国的船刚从这里经过,从这座楼的东面凿沉,可是这楼中的人、这蛇山上的人逍遥快活的如神仙一般。若不是因为这样判断略显荒唐,她真的会以为这些人就是在庆祝即将沦陷的京都的幕后魔鬼。
回头想想,她也没有理由责怪这楼、这戏、这些人,那场阴谋如果不是被他们几个意外撞见,只怕她们自己也正如全国的百姓一样还享乐在危险之中呢。
二楼的中央戏台上刚上演一出周公瑾火烧赤壁的木偶戏,接着又还原了一场谢氏天府军大胜州西国百万雄师的圣战。
蛇山的西边便是蒲圻县——赤壁旧地,史载当年周公瑾率三万联军对抗曹军九万兵马,最后吴军以火烧连营之计打败曹公,江南吴人尤其喜欢反复记念这段历史。
而天府军以八万兵士大败百万州西国铁骑,更是令代代大晋国百姓念念不忘、反复歌颂。虽说谢太公已经去世十几年,天府军也不复往昔风采,但毕竟是当朝的功绩,表演者表演起来激情饱满、振奋不已。
黄鹤楼的侏儒们把这两场戏一块儿演,更清楚地告诉观客,强非必胜弱,少犹能胜多。
不过两个少年此时心头却在感叹着另一个问题火烧赤壁、黄鹤楼本是三国纷争留下的东西,纵然如今一个变成了戏,一个变成了上演戏的地方,它们真的会像现在看上去的一样轻松详乐吗?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会是恶魔的结局还是他们的结局?
……
……
沈郎中身边坐着两个娇媚的小姑娘,对面是三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