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往前了,都堵着呢”、“前面都是官兵,在抓人呢,现在所有船不得出入渡口。”
几人一听这人好像清楚详情,忙寻声靠近一人,打听来由。
那人像是官家通传一样,把解说当成自己的使命,兴匆匆地跳进铁的卢里,一一打量完众人的脸庞,两手拢在削瘦的脸颊上就娓娓道来。
“几位公子小姐不知啊,今晚出大事了,容县令在来香院遭遇刺客了。哦,容县令当然就是寻阳县宣威武将军大人了。来香院你们竟也不知?看来几位是外地人啊。瞧,那座最高最大最亮的阁楼便是来香院的来香阁,嘿嘿,江南江北有名的乐坊。”
男子笑眯眯的脸在渔火的映衬下放起光来,这乐坊自然是男人们最喜光顾的烟花地、风月场。
“容县令和几位大人正在来香阁饮酒赏乐,突然一个黑衣刺客持剑而出,‘唰唰’直向太守刺去,身手之迅捷,一看就是个江湖中人,哎,几位小姐公子,你们也带着剑呢,不过也没什么,手里有没有家伙都要一一接受搜查,依我刘三的眼光看,你们绝不是行凶之人。”
“那容县令后来怎样?”楚放道。
“容县令吉人天相,只是受了点轻伤,那刺客眼见刺中要害的一剑被护卫挡开了,容县令左右护卫几十人,见刺客突袭,唰唰前来缉拿之,黑衣人见势不妙就逃遁了。所以,呶,现在渡口禁严,就是为了缉拿刺客呢。”男子时不时咂嘴舔唇,看来这话他不知说给多少只船了。
这人话语中既无“听说”又无“料想”,像是亲眼所见一般,不过裴沂风等人还是没听明白。
“既然是在来香阁遭到刺杀,那为何要禁严渡口呢?”裴沂风道。
“哦,适才我说的是来香阁吗?是这样的,容县令带着来香阁的官娘子在江边赏玩遇到了刺客。现在啊不仅来香阁和渡口被封了,整个寻阳郡都快被封了。”
“是在几时出的事?”
“是在——酉时,对,酉时。”
“也就是刚发生的事?”
这个县令的命还真金贵,动作还真快,本事还真大,这么快就把整个郡戒严了。
“可不是嘛,确切地说就在两刻钟之前。”
“这个容县令动作挺迅速的嘛,寻阳浦这么大的渡口一下子就给禁严了,难道出来逛青楼身边随时跟着一支船队?”裴沂风低声道。
“姑娘诶,哪有那么快就调来那么多官船,临时征调的附近渔船和过往商船嘛。”
“可是刺客说不定已经从水底潜到别处去了呢?”
裴沂风话刚出口,忽然一阵叫嚣传来,“抓刺客!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