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了这样久,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扈道礼貌地问道。
“小弟姓丁,字心成,兄才可以直接叫我心成。”那人也拱手回应。
“既然明天才举行选拔之赛,小兄弟可否与我在这偌大的灵师门逛逛走走。”
那人沉思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两人在灵师门内一路行走聊天。
在逐渐的熟识中,扈道了解到,丁心成,山东人,自幼孤儿,被一个道士抚养成人,其间道士教授他武艺。其后,道士身死,道观逐渐颓败,最终被地主豪强沦为己有,丁心成没有办法,只能仗剑走天涯,现如今,他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已经流落江湖整整三年。
扈道听完丁心成的身世,不无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扈道告诉少年“我本来是京城大将索道同的偏将,镇守边关,击杀贼寇,保家卫国,可谓立下汗马功劳。无奈,索道同不看功劳,只听溜须拍马之词,将身边不出力,只知一味奉承他的人升为要职,而将我仅仅给予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吏。这也就罢了,索道同竟然勾引我的妻子,并悄悄告诉我,如若我不献上妻子,家中老母的安危就不保,无奈之下,我只能献上,随后,母亲知道此事,大骂我无能,便在那夜上吊自缢。母亲性格刚烈,但做出这样的举动,令我悲恨交加。”
“母亲过世,妻子被霸占,我早已无心于官场功名,于是趁着月夜杀死了索道同。因为是秘密杀掉,我逗留于家中将近月余,竟然没有人查到我,我心渐宽,但是,有一日,有官兵突然找上门来,我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于是逃走,后来曾经与现在的灵师门杜门蛊有一战,虽然那夜的战斗,各自的目的不尽相同,但是,战斗的着实痛快。那是我有生之年里遇到的对手也是知己之一啊。”
这时,两个人在一处酒楼处站立住。
“心成,遇到你这样的知己朋友,实属我之幸事,不如今日你我把酒言欢,喝个痛快。”
“多谢大哥诚邀,只是小弟不胜酒力,何况明日还要参加应募,常言道‘喝酒误事’,如果明日误了时辰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我们以茶代酒,在这处酒楼里,稍作休息。”
于是二人进入酒楼内部。
扈道说道“老弟身上背着两把剑,难道会使用双剑?”
丁心成回答“若是双剑普通人都会拿来挥舞,小弟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
“定是谦虚之词,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不是,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认知的人,恐怕老弟是深藏不露,想在明天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啊。”
“大哥见笑了,心成何德何能,要受这样一番嘉奖呢,这是要折煞心成啊。”
扈道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那你就深藏不露吧,只是明日就可以证明我的预言了。”
于是举起茶来,二人行一个揖,各自品起香茗。
“此茶汤色透亮,足见其制作工艺精良;闻一下,毫香蜜韵、清高持久、鲜嫩纯爽。”扈道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非但如此,而且,其经久耐泡,品之无异味,并且苦而不涩。”丁心成在一旁补充道。
“好一个苦而不涩。”扈道称赞道。
“没有料到老弟也对茶艺有所研究。我在京城之时,常常品茶,认为茶有道义,那便是这苦而不涩啊。”
“大哥所讲,小弟也是深有体悟,这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却要经历十万万分艰难险阻,小弟有时候真觉得,生活于世,就是一场苦难。只是每个人对待苦难的方式有所不同,要么成为奴隶,要么成为终其一生的对手。前者的世界里,没有反抗二字,虽然一生平庸,但也没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大挫。而后者,却要面对苦难更深一层的打压。”
“因为与整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