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双插,还别着一把重剑,应该是那种双手重剑。
腰间缠着布巾,更显魔鬼身材,凹凸有致,又有英姿飒爽的味道。
她站在那边,尤如鹤立鸡群,身边一大堆男人都矮了她一大截。
不过此时这冷艳女脸上有一些泥水,秀发上同样沾了一些泥浆,却是镖队行走在外,出于保护脸部的考虑,都是不洗脸的,所以她身上下,只比她弟弟钱礼爵略好一些。
她一声不响,有时瞟杨河一眼,但在杨河投来时,又转开了眼眸。
最后她身边还有一个颇为粗壮的女子,一样系着斗篷,包着帕巾,腰间别着一对短斧,沉重锋利非常,看这女子样貌应该不到二十岁,有几分清秀,但右脸上带了一块长长的伤疤。
看着九爷等人,杨河笑着走了过去,他拱手道“九爷,阔别数月,你我又相见了,别来无恙乎?”
九爷同样拱手哈哈笑道“见过杨相公……哦,杨大人,唉,一言难尽,钱某却是不能跟大人相比。看看这庄子,看看那边的集市,几月不见,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啊。”
杨河笑道“九爷,我们是什么交情?你这样称呼可就见外了。”
他看九爷钱仲勇脸上颇有憔悴之意,显然这几个月过于劳心劳力,再看他的镖队,杨河记得当初遇见他时,他镖队连同镖师、车夫、趟子手共有五十人。
然后官道之战他镖局伤亡八人,两个镖师,一个趟子手死去,余者有些人有伤。
不过那场战事,临分别前,他也分有一些银两,还有二十匹战马,然眼下看去,他的镖队只余四十人了,一些人身上还明显带有伤势,只骑在马上强忍。
说起这事,九爷也是唏嘘不已,他叹道“这大明……唉,世道越来越乱了,贼匪多如牛毛,镖局的生意不好做。”
依他说的,到淮安后,他还到扬州等地走了走,顺手做了几单生意,只是连那边都很乱了,连年大旱,那边一样是饥民满地,走在路上,都非常的不安。
他经常要各方打点,遇险也是常事。
然后又护送王府货物上来,这边黄河运河水路还是便利的,只是水运翻船只是寻常,一些贵重物品,如苏钢等,那肯定要用陆路运送,但陆路险恶,盗贼太多。
作为护送的镖队,一路不时折损,从徐州出行五十人,到现在余四十人。
这样走几年镖,恐怕镖局就空了。
说到这里,这个由通州十二骑转行的镖头颇有茫然,未来何去何从?
他叹息道“再看看杨相公,你我相遇时,队伍二三百,青壮更不到百人,但现在却打下这么一大片基业,还有了九品官位,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他唏嘘不已的感叹,杨河笑道“九爷过誉了,杨某到新安庄后,也是步步惊心,艰难挣扎后,才有现在的局面。”
九爷钱仲勇只是佩服,他还说道“钱某过来时,看到那边收留饥民,又看到路边颇有民夫开挖水沟,铺砌路基,杨相公这是要修路?”
杨河道“正是,我打算今年将庄子到集市,集市到码头,还有庄子北面过去,这三十多里的路修一修,部铺上青石板,方便这边的民众出行。”
“三十里……”
九爷等人更是骇然,这要多少钱粮人手啊。
九爷感慨道“当初钱某一见杨相公,就觉是人中之龙,果然非同凡响。”
那钱三娘瞟着杨河,眼眸异彩涟涟,连她身边那粗壮女子,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看他们那震惊的样子,杨河身边人则是自豪。
这时代修桥铺路一向引人关注,更别说青石板大路,还是三十里长的青石板大路,可以想象,介时道路修成,新安庄更将闻名遐迩,杨河之名,更会飞速传扬。
便如后世出去谈生意,没有好车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