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栖霞好留恋这个世界，好想再看杨炯一眼。但此时此刻，留给她的只有万念俱焚。如果杨炯能陪着她，也许她还能多活几百年。

可惜，一切已没有如果。

霹雳圣看到栖霞裙摆上，有一片没拍尽的灰尘。曾经朝思暮想的女子，已脆弱到如此程度。他心中刚泛起一丝柔，但想到栖霞说她的夫君是杨炯，又是怒火中烧。

他上前几步道：“你有夫君了，杨炯是谁？”

“杨炯就是我的夫君啊！”栖霞看向天空，甜甜的道。

那处天空，她注视了一百五十多年，正是杨炯离开的方向。

霹雳圣道：“你已经离死已不远，却还不知悔改，今天我就揭下你的面纱，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栖霞努力招过造化玉碟，挡在前道：“不论你如何伪装，小人永远变不成君子。”

她神念已接近消失，但造化玉碟是混沌圣器，有独立的意识存在，不用神念指挥就能攻敌。

造化玉碟霞光四，霹雳圣发的圣霄霹雳被尽数挡下。他祭出飞剑攻不破造化玉碟的防御，无奈的撤了回去。

寂灭圣紧张的看向栖霞，问道：“按理来说，你有天道相助，第四衰应该轻松渡过。你的神念弱到这种程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还没说完，形一闪到了栖霞边，伸手向栖霞脸上拂去。造化玉碟后发先至，化成一道霞光削向寂灭的手，把寂灭圣退了回去。

栖霞看向寂灭，柔声道：“寂灭，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指导你修行，助你成立圣界。难道在你心中，就这么恨我吗？”

寂灭道：“确实是你指导我修行，寂灭圣界也是你从栖霞星分离过去的。近两个混元来，你对我从来没有过半点相害之意。这些我都知道。”

他痴痴的看着栖霞，突然又神经质的大叫道：“可是，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啊！”

“我这一生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子，我的心只为你而跳。我知道你的誓言，面纱只为自己的夫君揭开。所以，我想揭开你的面纱，做你的夫君。”

栖霞道：“但我只把你当弟弟看，永远也只把你当弟弟。”

剧烈的神念疼痛让她子晃了几晃，圣婴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天人五衰，一衰千年。如果能过千年，便是渡过那一衰。栖霞第四衰才过了五百年，神念就到了枯竭的终点，已不可能渡过第四衰了。

她对寂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与打算，你还是早些收回那缕真灵，不然会像我一般连第四衰也不能渡过。天人五衰本就是宇

宙对圣人的考验，如果你真灵不全，怎么能渡过第四衰？”

寂灭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分出去了一缕真灵？”

“我第一眼看到原始时，就知道他与你的关系。”

栖霞用手揉了揉额头，叹道：“你天资绝艳，创立了分神之法，并让那缕真灵成了全新的个体。我闲着无事，就依照你的方法，也分出一缕真灵，结果……”

她再次劝道：“如果你想活足三个混元，还是早些收回那缕真灵。原始如果入圣，就会重塑，他的一切将与你无缘。”

寂灭的心思被栖霞暴露在别人面前，他恼怒道：“住嘴，别假惺惺的了，今天你是要自己揭开面纱，还是我来帮你揭开？”

栖霞叹道：“我的寿命最多还有几十年，你何必还要苦苦相？”

仿佛晴天霹雳，寂灭半响回不过神来。栖霞寿命只有几十年了，两个混元的痴心，心仪的人马上就要化着泡影。这是他亿万年也没想到的结果，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寂灭平时口口声声对栖霞恨之入骨，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