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魏文昌,另有三人作陪,便自在魏文昌左手侧坐下。
魏文昌微笑着握着青玄的手,招呼人上酒,而后道:“漕帮与仙长师徒有缘,今日能在本帮再聚,实在是漕帮之幸,不知尊师近来可好?可曾寻到?”
“不瞒魏大叔,小子自上次匆匆一别,历尽万难,一路寻到塞北,也未曾找到家师,这疯老道当真让人不省心,”青玄心知师父掳掠公主,如今藏身在青鸾阿姊身边,兹事体大,倒也不敢随意暴露了柳轻舟的行踪,便假意调侃,推说不知。
“柳公子武功高绝,想必吉人天相,来,大叔敬你一杯,权当为你洗尘。”
青玄拗不过情面,便与之双杯一碰,向其余三人示意,干了杯中美酒,早有人上来,再续满。
魏文昌瞧青玄孤身前来,眉头微微一皱,拿眼朝门边的心腹弟子一瞧,那人示意,便悄然出门而去。
“仙长,不知此番途径扬州,欲往何处?”
青玄闻言,拿眼瞧瞧席间其余三人,欲言又止。
魏文昌会意道:“无妨,我来引见,这三位是我帮中新任的三位舵主,润州分舵的赵舵主、常州分舵的李舵主、金陵分舵的卞舵主,三位舵主此番也是来商议昆仑传信之事,都是自己人,但言无妨。”
“既如此,小子便直言,贵帮既已收到讯息,便知李存义已对各派动手,自当早作准备。小子曾在长安,见过洪老帮主,不过小子无能,无法护住他性命,洪老帮主已然仙逝了。”
“什么?”席间之人均惊的一跳,魏文昌也假意惊讶,酒杯都摔落桌下,几人齐齐惊道:“当真?”
“嗯,此事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几位掌门在长安西市遭遇伏击,在他们庇护下,小子侥幸逃得性命,此番来,本也是来将此事言明,好叫贵帮早作准备,”青玄低头道。
“仙长见谅,老夫骤闻帮主噩耗,一时忘情,失礼了,”魏文昌挥挥手,早有门人唤过酒盅,重新满上,便率先站起身来,举杯道:“多谢仙长前往传讯,如今我帮终于知道帮主下落,更明了仇人是谁,大恩不言谢,”说罢仰头干了,其余三人也是起身干了杯中酒。
青玄忙起身回礼,喝了一杯,道:“小子浅薄,当不得大礼,漕帮一直照拂于我,我只是报个信罢了,况且小子的性命,也是洪老帮主等人相救,要说谢,该是我谢漕帮才是。”
青玄要过酒壶,为席间四人添上酒,待要添酒回敬之时,魏文昌便无论如何不肯让青玄自斟酒杯,抢过酒壶,亲自为之添满。
青玄起身,向四人告谢昔日照拂之情,率先饮下,微笑的看着几人,待几人满饮此杯后,方才在怀中摸索,说道:“其实,我此番过来,还有一物要交付贵帮,便是……便是…”青玄疑道:铁令呢?许是方才盥洗换了衣裳,落在房中了,咦,自己自幼便在军中与族人饮酒,怎么几杯下肚,竟有醉意?
“不知是何物?”魏文昌笑道。
“其实,洪老帮主曾交代我…将…江海…令交…,”一股倦意袭来,青玄只觉天旋地转,口舌仿佛打结一般,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江海铁令?”魏文昌一惊,“快,去他身上搜,难不成洪天波将此令交给了他?若是能得此令,号令全帮,我这帮主当真坐的稳了,也不必事事仰北边鼻息,”魏文昌既兴奋又急切道。
席间几人将青玄放倒在地上,上上下下摸索一遍,哪里有什么铁令。
“必是在他房中,”那卞舵主说道。
四人也顾不上青玄,便急急往厢房赶去。
轻罗躺在床上,本已昏昏欲睡,不料突然闻到一股暖香传来,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自己常年练毒试毒,对这些迷烟毒粉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寻常毒烟如何能奈何自己,轻蔑的摇摇头,一想不好,青玄那臭小子去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