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师叔们早作筹谋。”
“什么?”纯元、纯明一惊,睁开双眼,显然不愿相信。
“千真万确,弟子亲眼目睹,师父与各派掌门原本已救出,可被李存义发觉,在长安西市设伏,师父及诸位前辈中毒甚深,力竭羽化;弟子随藏剑弟子癫道长通往昆仑报信,更是亲历有人欲谋昆仑,天幸未遂其愿,”沈惟仁娓娓道来,更是连连催促,望师叔下令,悉知军中俗家同门,早作谋划。
“知道了,你自去吧,”几人淡淡的挥挥手,沈惟仁见状,便抱手再礼,退了出来。
回了住处,沈惟仁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海中仔细回想涿郡所闻,这了情和尚究竟何人?这洪剑平、楚天南倒底去了何处?在船上思索了一路,都未能理出头绪,感觉仍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势力在暗处撒开大网。又想到与青玄这一路见闻,感觉这时局之诡谲,让人头疼不已。左右想不明白,只得暂时作罢。
紫霄宫大殿内,纯元轻声说道:“震宇,你与惟仁同去塞北,他所言可有疑处?”
“师叔,二师弟在途中结识了那藏剑弟子,交情甚笃,执意要随他前往长安,至于他说救出师父,弟子尚有疑惑,二师弟之难耐,你当知晓,即便藏剑弟子武功略胜于他,如何有这般能耐,救出师父,还能在李存义围杀之下全身而退?此其一。他既亲身目睹师父羽化,便该即刻回返武当报信,何以先去昆仑,时隔两月余,方才回来,此其二”
纯明听罢说道:“震宇所言有几分道理,只是惟仁向来老实,何必危言耸听呢?他言昆仑遭人发难,担心本门同历险境,回来报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掌门师兄始终未得踪迹,倘若惟仁所言属实,咱们便该早作打算,宁信其有,未雨绸缪。”
纯元点点头,深有同感,便嘱咐赵震宇,派得力弟子,送信至山下俗家弟子,让他们秘密到军中送信,更加派人手,日常巡视。
如此过了十数天,风平浪静,该送的信也送了,山上一切如常,两位武当耆老也松快了些,便讨论武当后继之人。若依资质武功,本该由纯明继任,只是纯明是个武痴,为人淡泊名利,不擅交际,多番劝说未果。纯明觉得弟子中无一人堪此大任,赵震宇虽是首徒,尚需磨砺,建议由纯元暂摄此位,好好培养门下弟子,赵震宇偶尔听到两位师叔密探,话里话外,竟似不看好自己,暗暗恼恨。
青玄接到沈惟仁传信,便辞别昆仑诸人,和韩轻罗一起山下,张嫣然依依不舍,直送出百里方回。
“好啦,别回头去瞧啦,你那漂亮师姐早走远啦,”韩轻罗打趣道。
“谁说我看她来着,我是看你呢,韩姑娘,我一时不太明白,你我非亲非故,你何故陪我风尘一路,风餐露宿的?”青玄笑着问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师公,他老人家受人蒙蔽,平白结怨于各派,累的门中死伤无数,况且一直对尊师心怀愧疚,这不,既收留了令姊,又让我来襄助你么?”
青玄努努嘴,自己如今已非黄口小儿,这理由虽然牵强的很,但见轻罗神情不似作伪,暗想这小妮子怕是也是一知半解,便不再追问,只拿些闲话聊聊。
两人沉默许久,埋头赶路,轻罗耐不住少女心性,走了半日,便耐不住寂寞,凑近青玄问道:“唉,臭小子,你说那唐门用毒怎么如此了得?那碧纱笼倒底是用的什么毒?我那晚瞧见墙外埋伏之人皆中毒暴毙,端是厉害无比啊。”
“我打听这个干什么?我又不会使毒,如何晓得,”青玄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有,我没名姓么?别老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
“哟,既然你如此在意,咱们便分出万儿来,我可比你大,从今往后,我便称你青玄弟弟,你便唤我姐姐吧,”轻罗笑道。
“你有这么大么?”青玄嘟囔道。
韩轻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