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却见他郑重的站起身,拿起酒壶恭敬的给黎廷彦倒上了酒。
    然后端起杯子,躬身沉声道:“崇郡公……当世人杰也!”
    黎廷彦听得这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惨笑。
    端着杯子站起来,和李福达碰了下一言而尽。
    当杯子放下的时候,他已经是眼眶略有湿润了。
    “老夫事黎朝三代,开国那会儿时局艰难不曾走……”
    “圣宗时四处征伐未曾走,即便是当今大王削我兵权时亦不曾走……”
    黎廷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凉,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没成想,临了居然一生忠名付诸东流……”
    李福达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望着黎廷彦一字一句的道。
    “滚滚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崇郡公为黎朝三朝卖命,这爵位是挣出来的!而今安南要亡……”
    李福达说到这里,缓缓的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您即便是心有忠义,也不至于举家殉葬罢!”
    黎廷彦没有再说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起身道了书案处。
    抽出一张信笺研了些许墨,匆匆的写上了几句、用上钤印。
    吹干后塞入信封加盖火漆,又从怀中摸出一块铜牌一并递给了李福达。
    随后整个人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望着横梁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福达见此悠悠的叹了口气,躬身作揖缓缓退去。
    “哗啦~哗啦~”浪花拍打在战船上,阮维武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艘小船打着灯笼缓缓的靠过来。
    远远的用约定的灯火打闪过,才允许他们搭载小船过来攀上战船。
    阮维武不必吩咐,下面的军卒很清楚。
    只允许对方过来三个人,而且要查验过印信。
    一切都没有问题后,上船的三人才被领到了他的舱室。
    “且说罢!占婆王让你们来作甚?!”
    来人恭敬的拿出了一封密函,双手递交给阮维武没有说话。
    拿过这封密函,阮维武借着火光看了起来。
    一点点的读下来,阮维武的脸色不由得逐渐阴沉。
    贝尔曼在边境上与黎仁义一战,竟然是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