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九十九)(1 / 2)

隔壁张家有哭声传了出来,张大娘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嘴角全是鲜血。  天色灰蒙蒙的,十分得冷,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细雨滴滴答答下着。  抬起头,乌云密布,耳边全是哭声,严秋落又暼了一眼,皱起眉头问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张家二儿媳妇一声这道熟悉的声音,回头狠狠瞪了严秋落一眼!  “是你,就是因为你!是……”  她还没说完,已经被身旁的丈夫捂住嘴,不让她说下去。  她有些挣扎,可慢慢安静了下来,像是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眸子里有泪水,不再说什么。  “怎么回事?和我有何关系?张……张大娘怎么会这样?”  张家二儿子站起身子往院门走,身上被雨水打湿,脸色极其难看,盯着抱着孩子撑着伞的严秋落开口了。  “这事和秋嫂子没半点关系,是贱内一时悲痛说了胡话。”  严秋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院子一眼,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开了自家院门进去了。  雨更大了,像是老天爷要诉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用怒吼的方式来发泄。  雨滴从乌云坠下,冲洗着这个院子,屋顶上覆盖着朵朵乌云,本是那样昏暗,在雨滴的洗浊后,天空剥开云层,好像变得清澈了。  她抱着孩子进了灶房,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生了火,抱着孩子在火边烤火,烤了一会体温上身,孩子的脸变得红彤彤的,她嘴角含着笑,摸了摸孩子的脸,开口道:“孩子,只要看见你,为娘的心情就变好了。”  小若盈好像感受到自己母亲的心情,一双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盯着自己母亲。  见孩子如此可爱,她有摸了摸小若盈的脸,柔声道:“兴许为娘逃出皇宫做错了?若是为娘不逃出来,那咱们的小若盈现在就是金枝玉叶,谁敢动我的小若盈呢?”  叹息一声,突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逃出来是错是对。  门外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隔壁张家哭声和惊呼抛在身后。  院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枯树摇摇欲坠。  外面的日子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她怎么就忘记了当初自己失去父母,变成孤女讨生活的日子?  那时候邻居都骂她是孤星,一个讨生活日子艰难不说,还受尽白眼,幸好遇见那对心善的茶楼掌柜……  可在茶楼那些年,她也不是没有吃过苦。  怎么?  如今死过一回,还做了许久严小姐,做了惠妃,就忘记那些日子了?  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不少啊。  这世间多得是心怀不轨之人,贪婪之人。  她还真傻傻的以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找个清净的地方过下去?  能寻一方院落,一壶清茶,好好过下去?  呵。  自己真是傻。  从前以为有银两就好,可如今看来有银两还不够,还得有权力啊。  火苗一闪一闪,有些炽热,下雨天,到底有些湿冷。  后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闻着自由自在湿润的空气,好像也没后悔了?  皇宫大院太压抑,太复杂,一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把孩子抱起,回房里准备睡一会。  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犹如水墨画般此深彼浅,引人无数遐想。  近物像被笼上了一层薄纱,如宫装挽纱轻泻大地,再看看远处的景物,像与此隔了一层朦胧的窗帘,若即若离。  雨水敲击窗户时发出刺耳的声音,院门被人狠狠推着,似是要破门而入。  她有些心慌,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上面还有点点血渍,触目惊心。  哗啦啦,哗啦啦,雨越下越大啦,心情沉闷起来,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阴暗可怕。  “是谁!”  没有回声,只有撞门的声响。  不禁有些后悔,这院子没有后门也没有侧门,只有被撞的这扇正门,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个院子买下来?  声响越来越大,院门被破开,